之百的把握,就不能轻易把自己放在他的枪口之下。”
办公室内一片沉寂,水晶杯里的球形冰块正在一点点地融化,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留下一道细微的湿痕。
窗外,伦敦忽然下起雨来。
雨点沉闷地敲打着防弹玻璃,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拍打。
M女士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冰冷而精准,如同手术刀划开皮肉:“借刀杀人,霍金斯。这才是上策。让1515这把本就沾满血腥而且臭名昭著的刀,去替我们解决掉这个麻烦。他们与宋和平本就血债累累,不死不休。”
说到这,她停住话头,又拿起了水晶杯,朝霍金斯轻轻举了举。
“我们只是……‘恰好’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报支持。谁会怀疑?谁能证明?就算宋和平死了,这笔账也只会记在巴格达迪头上。我们MI6的声誉?完好无损。塞纳新政府会感激我们,那些诱人的矿区利益……将重新回到谈判桌上,回到我们手中。一石数鸟,何乐而不为?”
霍金斯脸上的最后一丝挣扎彻底消失了。
那些关于道义和合作关系的微弱顾虑,在冰冷的国家利益逻辑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M女士的剖析,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撕开了包裹在“合作”外衣下的残酷真相。
塞纳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盟友,而不是一个可能尾大不掉的军阀。
宋和平的价值,在塞纳新政府成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快速贬值,如今更是成了亟待清除的障碍。
借巴克达迪之手,不仅能除掉心腹大患,还能完美规避所有政治和声誉风险,甚至为后续攫取更大利益铺平道路。
他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背叛,而是一场经过深思熟虑、冷酷计算的政治清除。
“Ma’am,我明白了。”
霍金斯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刻板,甚至带上了一丝执行任务的果断,“目标清除,风险转移,利益最大化。我立刻去办。通过‘暗河’渠道,确保不留任何可追溯痕迹。一小时内,情报将送达指定位置。”
M女士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