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设备的桌上拿起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恭敬地放在宋和平面前的地图上,就在那滩刺眼的红点旁。
“伊西斯。”
他介绍道:“诺埃尔政府时期的矿业部长。表面中立,风评尚可。正因为是诺埃尔内阁成员,杜尔一上台就把他踢开了。他的家族在塞纳根基深厚,是望族。法国殖民时期,他们就是为高卢鸡办事的‘老朋友’,关系一直维系得滴水不漏。伊西斯本人,巴黎大学镀的金。”
“更重要的是……”
亨利补充,声音压低了些许:“伊西斯家族在塞纳军方内部枝蔓很深,不少成员占据陆军、空军的关键位置。一旦我们起事,初步估计,他们能调动至少六个旅的兵力作为内应。”
“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宋和平鼻腔里溢出,带着冰碴子般的嘲讽。
他快速翻动着档案,纸张哗哗作响,目光扫过那些记录着忠诚与背叛的文字和照片。
看完,他随手将文件像丢垃圾一样扔回桌上,脸上只剩下赤裸裸的轻蔑。
“真是百年扶持啊……”
他喃喃道,像是在评价一件古董:“法国人养狗的耐心,确实一流。”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洞悉一切,冰冷彻骨。
“这种小地方。”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台上的总统,不过是台前的提线木偶。背后站着的,永远是那些西装革履、握着遥控器的西方‘顾问’。谁扶植傀儡,谁就派驻顾问。顾问,才是真正发号施令、攫取利益的那只手。至于傀儡是谁?”
他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无所谓。是条听话的狗就行。”
他重新看向亨利,手指点了点桌上那份被弃如敝履的档案。
“亨利,我要的,还不止是这些‘内应’。”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亨利心领神会,立刻接口答道:“至于政变后的国际麻烦,法国人也明确表态了。一旦事态扩大,捅到联合国(UN)那边,他们会利用五常的否决权和外交网络,全力为我们提供政治保护,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