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己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
巨大的眩晕感猛地袭来。
卢马尔感觉脚下的地面仿佛在旋转、塌陷。
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向后踉跄一步,重重地靠在了冰冷粗糙的岩壁上。
沉重的撞击声在死寂的矿洞里异常清晰。
他顺着岩壁缓缓滑坐在地,昂贵的迷彩作战服蹭满了灰白的石粉。
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紧握到指甲刺入掌心、渗出鲜血的拳头,显示着他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和彻底的崩塌。
完了。
全完了。
国际干预的希望彻底破灭。
非盟关闭了出兵的大门。
伊西斯和那个宋和平占据了绝对的道义和法理高地,甚至抛出了“特赦”的诱饵来瓦解他的军心!
而他卢马尔,只剩下困守孤山、弹尽粮绝的几个旅,和一个“叛国者”的耻辱标签。
绝望,冰冷刺骨、深入骨髓的绝望,如同这矿洞深处万年不化的寒冰,瞬间将他吞噬、冻结。
就在这时,指挥所角落那部唯一能接通外部保密线路的红色电话,骤然发出尖锐、急促、如同丧钟般的铃声!
嗡嗡嗡——
振铃声在死寂的矿洞里响起,所有参谋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聚焦在桌面的那台卫星电话上,然后又惊恐地、齐刷刷地转向瘫坐在岩壁下的卢马尔。
振铃声持续着,一声紧似一声,带着一种冷酷的、不容回避的穿透力。
卢马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艰难地抬起头。
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此刻却只剩下灰败和绝望,肌肉扭曲着。
他死死地盯着那部震个不停的卫星电话。
仿佛那不是一个通讯工具,而是一张来自地狱的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