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好东西。但跟着您,有仗打,有仇报,活得像个爷们儿!这才他妈的叫活着!您让我去当个富家翁?每天数钱玩女人?那跟阉了我有什么区别?”
他举起缸子,眼神灼灼地盯着宋和平,“我柯林斯,生是‘音乐家’的人,死是‘音乐家’的鬼!哪也不去!”
“我是离了服务器和战场网络就活不了。”
柯林斯恩言简意赅。
“我哪都不去,去别的地方没意思。”
江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平静而坚定地迎着宋和平的目光。
意思再明白不过。
那眼神仿佛在说——祖国你都回不去了,我怎么回去?
法拉利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地宣誓。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宋和平提议“退休”背后更深层的东西。那双精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宋和平,仿佛要将他看透似的。
仓库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柴油发电机的低沉轰鸣。
亨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法拉利身上,又迅速转向宋和平。
法拉利向前一步,紧盯着宋和平的眼睛:“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这群亡命徒。您比谁都清楚,我们这种人,离开枪和战场,比死还难受。您更清楚,现在公司有钱有枪有地盘,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您却突然让我们拿钱走人?”
他缓缓摇头,语气越来越重,“这不合常理。只有一个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干点什么大事,而且太大。太险。险到您觉得…可能会把我们都拖进地狱,万劫不复。您想让我们这些老兄弟,至少能留条活路。”
机库里死一般的寂静。
探照灯惨白的光线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白熊的呼吸变得粗重,女王擦拭手枪的动作停滞了,柯林斯脸上的痞笑彻底消失,猎手的往嘴里送的酒杯也僵在了身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宋和平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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