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排水沟里,引来成群的苍蝇,发出令人作呕的嗡嗡声。
几个衣衫破烂、眼神麻木的孩子蹲在废墟旁,对轰鸣而过的车队毫无反应,仿佛灵魂早已被战火抽干。
“GNA的‘杰作’。”
猎手林默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北边过来的‘政府军’,美国人塞钱,英国人塞枪,沙特人塞瓦哈比疯子当炮灰。哈夫塔尔的人,挡了他们的路。”
灾星狠狠啐了一口:“操!拿石油换来的狗粮,转头就用来杀自己人!”
宋和平的视线落在一个蜷缩在断墙下的老妇人身上,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一动不动。
他墨镜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但握着车门扶手的指节却微微泛白。
这片土地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浸透着外部大国的贪婪。
伦敦金融城里跳动的石油期货数字,唐宁街10号和白宫桌面上的方案,其代价就清晰地烙印在眼前这片焦土之上。
越靠近哈夫塔尔武装控制的东部沙漠区域,道路越发难行。
所谓的公路早已被坦克履带和重炮反复蹂躏,只剩下坑洼和碎石。
车队不得不时常绕行,在荒芜的戈壁滩上压出新的车辙。
沿途开始出现一些简陋的检查站,由穿着杂乱军服、但臂章上统一绣着哈夫塔尔“国民军”(LNA)标志的士兵把守。
他们眼神疲惫,装备陈旧,AK-47的枪管在烈日下反射着暗淡的光。
看到这支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外来车队,士兵们脸上混杂着警惕、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头儿,前面就是沙漠城外围了。”
开车的司机,一个绰号“扳机”的南非老兵,指着地平线上出现的一片低矮、土黄色的建筑轮廓。
沙漠城——哈夫塔尔武装在东部最后的堡垒,一座被黄沙和绝望包围的孤岛。
车队驶近,战争的痕迹更加触目惊心。
城市外围布满了反坦克壕、蛇腹铁丝网和简易雷区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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