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字样。
墙壁上挂着几部老旧的野战电话,线缆纠缠如同乱麻。角落里堆放着几箱打开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
哈夫塔尔站在地图前,背对着门口。
他身材高大,即使穿着略显宽大的沙漠迷彩作战服,依旧能看出军人挺拔的骨架。
但此刻,那宽阔的肩膀微微佝偻着,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这是一张被沙漠风沙和战争焦虑深刻雕刻过的脸。
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浓密的花白胡须也难掩面容的憔悴。那双棕褐色的眼睛,曾经或许燃烧着理想或野心的火焰,如今只剩下血丝密布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凝固的忧愤。
他嘴唇干裂,握着一支红色记号笔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
“宋先生。”
哈夫塔尔的声音沙哑,但语调还算平稳,“欢迎,或者说…很抱歉让你看到列比亚最不堪的一面。”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与宋和平用力握了握。
那握手的力度很大,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局势比我们预想的更糟。”
宋和平没有寒暄,目光扫过那张令人窒息的地图,开门见山。
哈夫塔尔发出一声短促而苦涩的笑,那笑声像砂纸摩擦过金属:“糟?不,宋先生,是绝望。”
他用红笔狠狠敲在地图上沙漠城的位置,力道之大,让笔尖几乎戳破纸面。
“GNA的杂种们!还有他们背后的主子——伦敦和华盛顿的吸血鬼!”
他声音陡然拔高,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他们以为塞点美元,空投几批二手武器,再让那些打着‘圣战’旗号的疯子冲在前面,就能让我们屈服?就能把列比亚的石油像抽水一样抽干?”
他猛地指向西边,“他们扶植的那个的黎波里‘临时政府’是一群出卖灵魂的傀儡!列比亚的命运应该掌握在列比亚人自己手里!而不是成为西方石油公司和地缘政治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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