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惨白如纸,胃里的酸水无法抑制地翻涌上来,呕吐声此起彼伏。
他们打过仗,见过死人,但如此高效、如此惨烈、如此“干净”的屠杀现场彻底击溃了他们的神经。
亚里夫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着,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作为指挥官他不能露怯,尤其不能在英国人面前。
但眼前这景象带来的冲击力,让他强壮的心脏也漏跳了几拍。
他强压下翻腾的胃液,眼神凶狠地扫视着,试图找出对手的破绽,却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贾法里的反应最为不堪。
他的脸在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比死尸还要惨白,豆大的冷汗像小溪一样从鬓角滚落,浸湿了衣领。
那些尸体很多是他曾经的部下。
“这…这不可能…”
贾法里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凭他们那点残兵败将?一群丧家之犬?他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精准爆头、被诡雷撕碎的尸体,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闭嘴!贾法里!”
亚里夫猛地转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厌恶地低吼道,试图用愤怒掩盖自己的心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他们肯定是用了卑鄙的伏击!挖陷阱,埋地雷!像沙漠里的毒蝎子一样躲在暗处偷袭!一定是这样!”
他像是在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卑鄙?伏击?!”
贾法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恐惧瞬间被亚里夫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点燃,转化为一种歇斯底里的反驳。
原本他投靠GNA,也没想过对哈夫塔尔赶尽杀绝。
甚至在一开始追击的时候,他也持着反对态度。
毕竟失去沙漠城的哈夫塔尔在列比亚已经没有立锥之地了,何况自己这个曾经的上级麾下士兵就剩下一百多号人而已,根本无法东山再起。
对于这种人,没必要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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