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快意。
他大步走到指挥车旁,一把扯下通讯兵头上的耳麦,对着车载电台的公共频道,声音嘶哑却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血腥的余威:
“所有单位!我是多恩·罗德里格斯上尉!亚里夫试图叛变夺权,已被我当场处决!现在我直接接管所有部队指挥权!我命令!停止一切混乱!集中所有火力!所有兵力!目标——敌军第二道防线!给我发起总攻!不惜一切代价!碾碎他们!”
命令通过电波传遍了整个GNA武装进攻部队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除了电台里传来的电流嘶啦声和远处依旧的枪炮声,公共频道里没有任何士兵的回应。
战场上,原本在军官和军士长驱赶下,准备再次发动冲锋的GNA士兵们,都听到了那声来自指挥所的、清晰得可怕的枪响,紧接着就是那阵短暂而激烈的交火。
然后,就是多恩那带着血腥气的命令。
亚里夫长官…
被多恩上尉亲手打死了?
SBS的人把亚里夫的警卫队全杀了?
还要我们继续冲上去送死?
恐惧如同瘟疫,在目睹了惨重伤亡、又被这血腥内讧彻底震懵的GNA士兵心中疯狂蔓延。
军心,在亚里夫倒下的那一刻,已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彻底崩溃了。
一些士兵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看向指挥车方向,又看看前方如同怪兽巨口般吞噬生命的“剃刀背”岩区。
另一些士兵则悄悄地向后挪动脚步,眼神闪烁,寻找着任何可以脱离战场的路径。
甚至有人直接丢掉了沉重的武器,转身就向后方空旷的沙漠跑去。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人、第三人效仿…
多米诺骨牌效应显现。
战线上,军官的呵斥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很快,连一些军官也加入了逃亡大军。
多恩预想中那排山倒海般的总攻浪潮,并未出现。
只有稀稀拉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