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队列。
五千多人被宋和平预先划分的两个步兵团编制迅速启动。
最早接受过训练的老兵们如同最精密的齿轮,早已被分配到各级关键岗位担任核心骨干。
“音乐家”防务的精锐雇佣兵则被委任为训练团的团长、营长、连长。
此刻,在各级军官和老兵骨干的厉声呵斥与粗暴推搡下,庞大而混乱的人群开始被强行塞入划分好的方阵。
烈日爬上了天空,气温毫不留情地开始攀升。
戈壁滩的地表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滚烫的热浪扭曲着空气。
五千多人如同被强行摁在烧红铁板上的蚂蚁。
汗水几乎是瞬间就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浸透单薄的作训服,顺着脸颊、脖颈、脊背汇聚成浑浊的溪流,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嗤”声。
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酸痛,膝盖如同灌了铅,眼前阵阵发黑。
不到十分钟,巨大的方阵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涟漪”。
有人肩膀塌陷,有人偷偷活动着麻木的脚趾,有人小幅度地晃动身体试图缓解痛苦,更有人眼神飘忽,试图用意志力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
江峰站在高台上,如同俯瞰蚁群的冷酷神明。他不需要望远镜,那双鹰眼如同高精度扫描仪。
“第一团!三营二连!第三排!第七、第九列!腰塌了还是骨头断了?!加练十分钟!”
他的声音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切割开嘈杂的空气,点出目标。
早已待命的、臂缠鲜红“纠察”袖标的一百多名剃刀背老兵,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狼群,面无表情地扑入方阵。
他们动作迅捷、精准、不容抗拒,将那几个瞬间面如死灰的倒霉蛋粗暴地拽出队列,丢到场地边缘专门划出的“惩戒区”。
“报告!太热了!受不了了!我们是来学杀人的!不是来学当木桩的!”
一个满脸横肉、胳膊上纹着狰狞部落图腾的壮汉终于爆发了,他叫穆萨,曾是某个大部落武装的头号打手,内战后加入了哈夫塔尔武装,早就习惯了之前那种散兵游勇式的军营生活。
他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