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角落射出,精准地掀翻冲在最前面的武装皮卡,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士兵像破布娃娃一样抛飞。
狙击手的冷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枪响,几乎都意味着一个士兵头部或胸口爆开血花,颓然倒地。
重机枪火力点被巧妙地设置在坚固的混凝土废墟掩体后,交叉火力封锁着关键的街道,将进攻的浪潮死死压制在路口,留下一片片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发出痛苦哀嚎的伤员。
战斗已完全演变成最残酷、最消耗人命的巷战泥潭。
每一条街巷的争夺都演变成反复的拉锯。
哈夫塔尔武装的士兵付出惨重代价,刚刚肃清一栋建筑,转瞬间就可能被侧翼射来的火箭弹或从地道钻出的GNA士兵用手榴弹和自动步枪重新夺回。
废墟间遍布双方士兵扭曲的尸体,鲜血浸透了瓦砾,在低洼处汇聚成暗红色的小溪。
伤员的惨叫声、军官嘶哑的怒吼声、子弹撞击墙壁的噗噗声、炮弹爆炸的轰鸣声……
交织成一首令人神经崩溃的死亡交响曲。
宋和平站在指挥车旁,举着高倍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
火光映亮他线条冷硬的脸,望远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胶着的街区,每一处喷射死亡火焰的窗口。
他看到了哈夫塔尔部队的勇猛,也看到了GNA士兵困兽犹斗般的顽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意味着更多生命的消逝,而战线的推进却缓慢得令人心焦。
正在观察战场的时候,哈夫塔尔匆匆赶来。
“宋先生……我……”
他本想解释下为什么下午通话至今几个小时过去,萨温努的巷战似乎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但宋和平打断了他,抬抬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依旧拿着高倍望远镜朝远处的交战方向观察,细致得如同在看X光片分析病情的医生。
突然,一名脸上沾满硝烟和血污的哈夫塔尔前线指挥官踉跄着跑过来,声音嘶哑得几乎失声:“将军!东区……D3街区!我们冲了三次!死了快两个排!他们……他们把楼炸塌了堵住路口!机枪火力太猛!侧翼还有冷枪!冲不过去!请求炮火覆盖!把那里彻底炸平!”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