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而安吉尔的那位阿姨南希正是驴党的党鞭。
在宋和平看来,安吉尔为自己真的冒了和家族翻脸的风险。
安吉尔却突然笑了。
她笑容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狡黠和复杂。
“你太小看华盛顿的‘沼泽’了,亲爱的宝贝。”
她拉着宋和平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身体依旧紧挨着他,仿佛怕他消失。
“三天前,我们家族在郊外的庄园里举行晚宴的时候,南希阿姨主动找我谈话了。”
宋和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没有生气。”
安吉尔看着宋和平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反而…称赞我做得好。”
“什么?!”
宋和平彻底愣住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政治理解范畴。
“是真的。”
安吉尔靠在他肩上,轻声解释,如同在讲述一个荒诞却又无比真实的华盛顿剧本。
“驴党中期选举失利,对南希阿姨来说不是灾难,而是机会。她已经卸任议长两年多了,党内那些觊觎她党鞭位置的人早就蠢蠢欲动。这次失利,让党内的老人和核心金主们意识到,他们需要一根定海神针,一个能稳住局面、凝聚力量的老将。复出的呼声,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高。没有这次失败,她可能就真的退隐了。而现在经过这件事的波折,她很可能在下一届国会重新夺回议长的木槌。”
“所以…你捅了驴党一刀,反而帮了她?”
宋和平感到一阵荒谬。
“可以这么理解,至少客观上扫清了她的复出障碍。”
安吉尔点点头:“更重要的是,南希阿姨认为,我这次的操作,塑造了一个‘不畏强权’、‘追求真相’、‘大义灭亲’的媒体人形象。这对她,对我,都是极其宝贵的政治资产。对她而言,这显示了她家族的‘公正’,她本人能‘容忍批评’,哪怕批评来自自己家族内部,从而塑造开明形象。对我而言,‘地平线新闻’的公信力因此飙升,我个人在新闻界和年轻选民中的声望达到顶峰。这为我未来…可能的从政选择铺平了道路。”
“未来?你要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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