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和平面无表情地接过电文扫了一眼,上面冰冷的字眼描绘着炼狱:溃散、屠杀、黑旗招展……
他将电文丢在简易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预料之中。提克里特方向呢?”
“1515的先头部队已经沿着公路快速东进!政府军……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他们在烧杀抢掠巩固哈迪德的同时,主力像潮水一样涌向提克里特!”
萨米尔的声音嘶哑,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宋和平,里面翻腾着痛苦、愤怒和最后一丝近乎绝望的恳求。
“老板!不能再等了!提克里特再丢,巴克达就完了!让我们出击吧!哪怕迟滞他们一下也好!不能眼睁睁看着……”
“出击?”
宋和平猛地转身,眼神如冰锥般刺向萨米尔。
“萨米尔!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外面的兄弟!你们手里是什么?是能挡住自爆卡车的铜墙铁壁,还是能轰掉1515装甲车的重炮?你告诉我,用什么出击?用你和你千八百兄弟的血肉之躯去填吗?!”
他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代表提克里特的圆点上:“提克里特!当年是傻大木的老巢,城防工事比哈迪德坚固十倍!守军装备和数量也远超哈迪德!连他们都望风而溃,你指望你这点人逆流而上?你的勇气我很欣赏,萨米尔。”
宋和平摇了摇头。
“但打仗不是靠勇气就能赢的!你现在是‘解力军’的指挥官,不是冲锋队长!指挥官的责任是什么?是用最小的代价保存最大的力量,在最关键的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不是把兄弟们毫无价值地洒在注定失守的路上!”
萨米尔脸色苍白,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起。
而纳辛站在一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宋和平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发出独特的蜂鸣。
是安吉尔!
宋和平立刻走到帐篷角落,背对两人,迅速接通:“宝贝?”
“嗯,是我。”
安吉尔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极快。
“风向变了!就在过去24小时!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