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其中颇有几分道理。
“看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罗山便停手了,估摸着郭家藏了底牌。”身边的同僚还在摇头唏嘘着,“只是这底牌有没有用便不好说了。”
……
登门不易的田家今日对他罗山而言倒是登的极为容易,不止登的容易,还极为周到的为他奉上了午食,可谓贵客之礼了。
看着眼前摆满案几的午食,罗山心中庆幸不已:还好赌对了!
那郭家掏出的底牌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彼时心里头真是一波三折,将他骇的冷汗都出了好几身!那‘谋反’的罪证他本是很难自证的,可好在陛下是知晓这等‘玄事’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能解释清楚的罗山原本是想直接去寻陛下坦白的,却不想那郭家又道出了国库空虚之事。
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罗山心头狂跳!他不是那两袖清风、光明磊落之徒,那私产怎么来的自己简直再清楚不过了。国库空虚,用他这等明暗账对比惊人之辈来填窟窿实在再适合不过了。
不得不说,那郭家既能在长安城多年不倒,手里自是有些东西为底气的,虽是被捉了个措手不及,可一旦回过味儿来,立马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难怪下手之人根本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机会,谁晓得若是多给些时间,这些人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所以,问题哪里是能解释得清‘谋反’罪证这种事?而是国库空虚需要填国库,他又暗账数目不少,此时再送个把柄过去,不得不说,便连罗山自己都觉得不好说了。
毕竟咬人的狗实在不需要什么门槛,他罗山能当,张山李山也能!
心中一阵惶惶,原本要立时进宫见陛下的脚也不由一顿,转了方向。
他当然清楚当狗需要做什么,陛下让他活命是为了什么的。可他这披着狗皮的人,哦不,是披着狗皮的小人,骨子里就没变过,那对陛下的忠也是有缘由的。
陛下或许在那龙椅上坐的太久,忘了当初他为何肯当这个狗了。不是他想当这个狗,而是因为陛下给了一个活命的机会,他是为了自己活命才当的狗,所以,那所谓的忠心于他而言其实也是有价的。
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不知人世之事许久,大抵忘了去问一个小人要忠心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去问一个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的人要这人没有的东西,他除了变个戏法哄陛下开心之外还能怎么办?
三岁小儿都知道戏法本来就是假的。
所以,彼时他演出了个忠心不二去哄陛下开心,而有危及自己性命的危险真正来临时,他一下子撂挑子不演也不奇怪了。
在田府门头吃完一顿午食之后,终是见到了那位自衙门回来的田大人。
他罗山当然是事无巨细,一一上报,不敢隐瞒的,只是此时自己事无巨细上报的对象换了个人罢了。
将郭家拿捏着自己的把柄说罢之后,又提起了郭家提醒他的“填窟窿”之事,罗山一口气说完,方才抬头,看向面前的红袍大员,却见他面前摆着两封书信,正半阂着眼,似假寐一般的听他禀报着。
待罗山话音落下,红袍大员抬了抬下巴,示意罗山自己去拿那两封信,罗山一怔,仿佛猜到了什么一般,颤抖着伸手去摸摆在案上的那两封信,待拿起,看清信里的内容时先是惊愕,尤其看到其中一封自己分明没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