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对劲,"谢锋眯起眼,"怎么这么多流民?"
果然,城门外聚集着上百个衣衫褴褛的人,有的抱着饿得哇哇哭的孩子,有的直接躺在路边等死。一个断了腿的老汉在唱莲花落:"...可怜我三个儿啊,两个填了沟壑,一个换了三升麸..."
谢广福因为又照身帖,排一排队就能顺利进城。
城里的景象更让人心惊,本该热闹的街市,开门的铺子不到五成,粮店门口站着持棍的伙计,布庄把最次的粗布都摆了出来。
此时不过是上午9点,三人身上先来到城里最大的典当铺。
"瑞福当铺"在多个县城都有分号,后边的东家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在荒年店铺的金字招牌仍是擦得锃亮。
三人进去,柜台高得离谱,谢秋芝踮起脚才勉强露出眼睛。
掌柜的是个精瘦老头,手上正用放大镜验一块玉佩。
"典什么?"老头头也不抬。
谢广福把布袋推上去:"几支南边带来的簪子,您给掌掌眼。"
掌柜的漫不经心地打开布袋,突然"咦"了一声,他拿起那支"蝶恋花"对着光细看,又拿起放大镜观察,随后眼睛越瞪越大。
"不是银的..."谢秋芝小声说。
"废话!"掌柜的突然笑了:
"老夫活了五十岁,还能不识得银质,就是老夫还没见过这样的手艺。"
他手指摩挲着簪身的缠枝纹:"这蝴蝶...像是活的,缠的线怎的这样细?莫非是蚕丝线缠绕?这颜色这么亮是怎么做到的?能绕到这个份上,宫里匠人都未必..."
谢锋和谢广福交换了个眼神,有戏!
掌柜端详着“蝶恋花”皱着眉道:
“可惜竟是包铜鎏锡,连半分银星子都没有!”
话虽如此,他指尖却舍不得松开簪柄,眯眼又细看那蝶翼,蝶腹不过米粒大,却用极细的云锦线缠出层层渐色,翅脉里又点了鎏金,光一转,蝶翼像要振翅飞走。
他哼了一声,把其余四支一一摆开:
“这支‘燕子归’线色从靛青晕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