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老的冷笑凝固在脸上。
他看见竹竺徒手撕开星骸,将霉的金核攥成团。
那些本该璀璨的星辰物质在她手中溃烂,化作粘稠的锈浆渗入伤口。
当第一颗星核完全锈蚀时,崖底突然刮起裹挟金砂的怪风。
&0t;不可能!
&0t;学徒们尖叫着后退。
他们惊恐地看着竹竺徒手捏碎星核,那些蕴含星力的结晶在她掌中断裂,锈迹顺着血管爬上脖颈。
最年长的学徒突然跪倒在地,他引以为傲的木系灵根正在枯萎——那些缠绕在法器上的青藤,正被锈色菌丝吞噬。
当最后一颗星核锈蚀时,整座坠星崖开始崩塌。
竹竺站在深渊中央,看着自己的倒影在锈色月华中扭曲。
她掌心的金脉已蔓延至肩胛,凝结成荆棘王冠的形状。
那些变异的金属触须刺入地脉,吸食着星蚀金脉的残渣。
&0t;原来你们怕的不是劣根&0t;她抚摸着胸口的星门残片,&0t;而是怕有人能驾驭真正的星蚀。
&0t;
山崩地裂的轰鸣中,竹竺抱起块星骸残片。
那些布满霉斑的金属表面突然睁开无数眼睛,它们哀嚎着在锈浆中沉浮。
当黎明第一道光刺破云层时,她将残片刺入心脏,听着星门密钥在血脉中苏醒的嗡鸣。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她看见幻象:七万年前的自己站在燃烧的熔炉前,将锈蚀的星门密钥插入生态母舰引擎。
那些飞溅的金色血肉,此刻正在她血管里流淌成河。
剧痛中浮现的青铜齿轮咬合声震碎了崖底冰棱。
竹竺看见幻象中的自己正将星门密钥插入母舰核心,飞溅的金色血肉在虚空中凝结成青铜锁链。
当现实中的星骸残片彻底没入心脏时,她突然能听见七万年前的声音——那些被封印在星蚀里的亡魂正通过锈蚀的血管在她颅腔内嘶吼。
&0t;生态母舰需要新的母体。
&0t;执事长老的惊呼带着金属摩擦声,&0t;快用镇魂钉&0t;
竹竺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地扭曲成青铜齿轮状。
她徒手捏碎长老手中的玄铁钉,那些淬毒的金属碎片在掌心熔成液态,顺着锈迹斑斑的血管渗入骨髓。
当第一滴液态金属刺入眼眶时,她看清了坠星崖的真相——所谓星骸不过是生态母舰解体时脱落的装甲板,那些布满霉斑的金色物质正在地脉中重组星门框架。
&0t;你们等了七万年&0t;她赤足踏过沸腾的血池,锈蚀的脚掌在岩浆上烙出星图纹路,&0t;不过是要用整个修真界当培养基。
&0t;
学徒们的法器在靠近她三丈时突然锈蚀崩裂。
最年长的修士惊恐地现自己的本命飞剑正被金脉吞噬,剑柄上镶嵌的星陨铁熔化成液态,顺着剑身的裂纹滴落成燃烧的锈珠。
当整座剑冢开始坍塌时,竹竺正跪坐在星门残骸中央,将那些霉的青铜构件拼合成完整密钥。
&0t;你根本不是人类。
&0t;执事长老的拂尘燃起青火,却在触及她周身三尺时骤然熄灭。
那些本该焚烧她的火焰在距皮肤半寸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