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明天拳馆还要练新招式呢,‘肖爷’可不能掉链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在为明天的早起悄悄倒计时。我闭上眼睛,把王少的雪松味和天台上的计划都裹进梦里——
再难的日子,只要有盼头,就总能熬过去。
三点半的闹钟,你可千万别响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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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枕头上的闹钟准时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根针狠狠扎进混沌的睡意里。我猛地睁开眼,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昨晚天台上练的三步还在肌肉里留着后劲儿,膝盖的淤青隐隐作痛,差点就真的赖在床上爬不起来。
“啧,真要命。”我咬着牙坐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摸出放在床尾的运动服,动作轻得像猫,生怕吵醒熟睡的室友。换衣服时胳膊抬到一半就僵住了,后肩的肌肉酸痛得厉害,想必是昨晚托马斯全旋拧得太狠。
蹑手蹑脚溜出寝室楼,凌晨的风带着露水的凉意,吹得我一个激灵,困意瞬间散了大半。路灯在空无一人的跑道上投下昏黄的光,影子被拉得老长,陪着我一路往校外的拳馆走。路过操场时,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王少低头吻我发顶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手心却条件反射般发麻——可不就是他那拳闹的。
推开拳馆那扇掉漆的铁门,铁锈摩擦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我熟门熟路地摸开灯,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闪了几下才亮起来,照亮满墙的拳套和角落里孤零零的沙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活动着手腕走向沙袋,指关节的麻意还没散尽。昨天跟王少接的那一拳,他明明收了力道,落在我手上却还是震得发麻,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龇牙——这家伙平时看着温温柔柔,拳头硬得跟他的名字一点都不符。幸好反应快接住了,不然今天怕是连笔都握不住,更别提去套孙梦的话了。
“那就再狠点练回去。”我咬着牙戴上拳套,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拉开架势对着沙袋猛砸过去。“砰!”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拳馆里回荡,震得虎口发麻。昨晚他怀里的温度、耳尖的红晕、那句“我的人,我护着”,此刻都化作拳头上的力道,一拳拳砸在沙袋上。原来王少不仅会在教室里温柔地接我的吻,会在天台。
“砰!砰!砰!”一拳比一拳重,沙袋被打得疯狂摇晃,铁链碰撞的声音像是在为我伴奏。汗水很快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拳套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后肩的酸痛、膝盖的淤青、手心残留的麻意,都在这一次次挥拳中变得滚烫。我知道这拳头上的每一分力道,都是为了能在张灵面前多一分胜算,更是为了下次跟王少对练时,能接得住他更重的拳,能堂堂正正告诉他:“肖爷可没那么弱。”
“昨天那拳算偷袭,”我边打边喘,眼神却亮得很,“下次让你看看,我三步练飞了,拳头也没闲着!”沙袋上的皮革被打得发烫,像在替王少回应我似的。
练到天快亮时,拳套里的手已经麻得快没知觉了,可心里的甜却越酿越浓。想起昨晚他捏我脸颊时说“小无赖占我便宜”,想起他红着耳尖承认“有反应”,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翘。原来这双重生活里藏着这么多秘密——他是王少,也是能让我手麻的“对手”;我是肖静,也是能接他一拳的“肖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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