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的少年，已经平添了一股高深莫测的味道。
不过下一刻，他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他一生戎马，久经血腥杀戮，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正是因为经历得多了，也最清楚，这世间多的是拥有不可思议手段的能人异士。
无疑。
眼前这名少年那样的人物。
也就在这时...
红衣少女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地看了丁青一眼，“你之前是不是偷偷跟踪过我们？”
少女此话一出，一旁的长袍老者当场一怔。
不过他旋即反应过来，不等丁青开口，就赶紧说道：“丫头，莫要乱讲，以这位小友的能耐，岂会做出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说着，他朝丁青拱了拱手，神色已然略带一抹敬佩之色。
“敢问小友，你还看出了一些什么？”
爷爷他......
见此，红衣少女顿时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以她爷爷的身份，就算搁在整个幽州地界，谁能当得起他“拱手为敬”？
想到这，她禁不住又多看了一眼身前的丁青。
身形瘦削，面容清秀......模样倒是还算不错......
只是......
此人身上毫无气质可言，一看就不是那种好的出身。
难道说...
此人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程度？
她家世超凡，小时候就听家族里的长辈说过，这世间的那些至强者，一旦到达某种高度之后，他们身上的气质就会返璞归真，变得与那些最普通的底层人物一样。
眼前这人......
难道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少年，而是某位拥有驻颜之术的至强前辈。
想到于此，红衣少女的心不禁一颤。
她一下子变得拘谨起来。
丁青可没想到，仅仅因为这名长袍老者的拱手一礼，就让身前这名红衣少女产生了那么多的念头。
面对长袍老者的问题，他神色依旧平淡，沉声道：“老先生，说句不太客气的话，以你当下的年龄，就算你这次采撷到了那‘玄阳花’和‘葵阴草’，恐怕也无法从元道第五重元婴境突破到元道第六重本命境。”
“嗯？”
程不归下意识地愣了一愣。
不过他并没有吭声。
顿了顿。
丁青看着他，继续说道：“或者说，你应该早就料到，以你现在的年龄和根基，凭借寻常的修炼手段，根本无法让你在修炼一道更进一步，于是你便有了铤而走险的想法，想要利用至阳至刚的玄阳花和至阴至寒的葵阴草相互作用时产生的巨大能量来强行破境，可是这样？”
耐心听完丁青的这番话，长袍老者只觉得浑身一僵，脊背直冒寒意。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名妙龄女子在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面前脱光了衣服一般，一身的隐私和秘密，都被对方给看了一个精光。
若说之前这名少年是凭借敏锐的洞察力猜测到了他的伤势根源和此行目的，还能让他将信将疑。
那现在......
他敢断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