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高举\"还我河山\"的横幅,高唱胜利的歌声,走过大街小巷。歌声越来越响,最终汇聚成震撼天地的怒吼。
朝天门码头的苦力们把扁担横过来当鼓槌,油桶翻过来当鼓面。
防空洞里,为了躲避鬼子空袭的山城百姓终于敢点起明晃晃的汽灯。
\"龟儿子!老子终于不用躲了!\"
在粤州某战俘营里,看守的蓝党战士打开牢门,对里面垂头丧气的鬼子战俘宣布道。
\"我们团长说了,今天给你们加餐...\"
鬼子战俘们刚露出喜色,就听见后半句。
\"每人抽十鞭子,都过来排队站好。\"
粤州的大街上,商铺老板们把积压几年的鞭炮成车拉到沙面。火光中,珠江水面浮动的不是莲花灯,而是成千上万盏写着\"胜利\"的孔明灯。
太行山深处的山村里,识字班老师举着煤油灯,把广播内容一字一句念给乡亲们听。
八十岁的族长颤巍巍打开祠堂大门,祖宗牌位前的长明灯几年来第一次添满灯油。
\"列祖列宗在上...\"
老人对着族谱上密密麻麻被红笔圈起的名字重重磕头。
\"咱家的血仇...报了!\"
晒谷场上,后生们把过年剩的炮仗全翻出来。不知是谁拿出唢呐,一曲《百鸟朝凤》吹得群山回荡。
小脚老太太们翻出压箱底的红绸带,在打谷机上系出硕大的红花。
而在东北的林海雪原里,抗联战士围着篝火沉默不语。忽然就这么胜利了,让他们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良久,杨将军从怀里掏出一个硬邦邦的窝头掰开,一半撒向火堆,一半含泪咽下。
\"同志们,吃顿好的吧...\"
这一夜,华夏无眠。
从帕米尔高原到乌苏里江,从曾母暗沙到漠河北极村,四万万五千万人用八百种方言喊着同一句话:
\"我们——胜利了!\"
夜幕降临,但华夏大地依然灯火通明。
北平的戏班子连夜搭台,唱起了《岳母刺字》;申城的舞厅破天荒奏响《黄河大合唱》。
就连最偏远的山村,老人们也把珍藏的铜锣翻出来,\"咣咣咣\"地敲个不停。
申城复兴军总指挥部楼顶,胡力望着窗外满城灯火,突然对身后的艾丽丝道。
\"听见了吗?\"
\"什么?\"
艾丽丝问。
\"这是...\"
胡力深吸一口气。
\"自由的声音。\"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申城的大街小巷时,整座城市开始了新的一天。
街道上,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用扫帚清扫着昨夜欢庆留下的鞭炮碎屑。
红色的纸屑铺满了每一条街道,仿佛给整座城市铺上了一层喜庆的红毯。
\"老李头,这边再扫扫!\"
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婶招呼着邻居。
\"可得收拾干净了,别让战士们觉得我们邋遢。\"
茶馆老板王德福早早地开了门,正在往门口挂着一面崭新的赤狐旗。
旗面在晨风中轻轻飘动,映着朝阳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