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八步枪,但阿山已经和那头鬼子兵滚作一团,根本无法瞄准开枪。
“砰!砰!”
其他鬼子兵却没有这个顾虑,慌乱地开枪,子弹打在泥地上,激起一蓬蓬土屑。
就在这时...
“啊!我的脚!”
一头正准备从侧面迂回包抄的鬼子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抱着脚倒在地上。
他踩中了什么尖锐的东西,整个脚掌都被刺穿了!鲜血汩汩流出。
是林嫂!阿山的妻子!她不知何时埋伏在茶树丛的另一侧,刚才趁着混乱,将一把磨得异常锋利的铁蒺藜,撒在了鬼子经过的小路上!
“小心地上!有陷阱!”
野田头皮发麻,大声警告。他感觉这宁静的茶园,瞬间变成了步步杀机的死亡丛林!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一颗带着强劲力道的石子,精准地打在一头举枪瞄准阿山的鬼子兵手腕上!
“当啷!”
步枪脱手落地。
袭击来自高处!是阿山的大儿子阿水!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正趴在自家竹屋的阁楼窗口,用一把自制的强力弹弓,咬着牙,将一颗颗鹅卵石射向敌人!
虽然杀伤力有限,但精准的打击不断干扰着鬼子和黑皮的行动。
“撤退!快撤退!这些华人疯了!”
野田看着手下乱成一团,一个被砍死,一个被砍刀追砍,一个踩中陷阱重伤,一个被弹弓打得抬不起头,黑皮向导早就吓得躲到了树后…
他彻底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这哪里是抓丁?这简直是闯进了龙潭虎穴!他一边开枪胡乱压制,一边拖着那个脚被刺穿的伤员,狼狈不堪地向山下退去。
阿山喘着粗气,看着仓皇逃窜的敌人,又看了看手里染血的砍刀和地上敌人的尸体,眼神复杂。
恐惧、后怕、还有一丝复仇的火焰在交织。他对着妻儿藏身的方向低吼。
“快!收拾东西!鬼子肯定还会来!”
梭罗河畔,一个小渔村。河水浑浊,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和水草气息。
天色阴沉,预示着大雨将至。黑皮小队长苏吉托带着一队人,只有十几个黑皮,没有鬼子。
耀武扬威地划着两条木船,靠近岸边。他们是来“征收”渔获,顺便抓几个渔民去修工事的。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老渔民杜伯家,他家两个儿子都是好劳力。
“杜老头!滚出来!交鱼!交人!”
苏吉托站在船头,叉着腰,对着岸边几间破旧的渔家竹棚大喊。他脸上带着惯有的轻蔑,这些渔民在他眼里就是最底层的贱民。
竹棚里静悄悄的,只有河水拍打船身的‘哗哗’声。
“特么得,装聋?”
苏吉托骂了一句,对船上的手下挥手。
“靠岸!进去搜!把值钱的鱼和能干活的男人都带走!女人…哼哼!”
两条木船缓缓靠向简陋的木质小码头。
几个黑皮迫不及待地跳下船,踏上吱呀作响的码头木板,狞笑着向最近的一间竹棚走去。
就在他们踏上码头,注意力集中在竹棚的瞬间...
“哗啦!!!”
码头旁边的浑浊河水猛地炸开!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