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鲍勃嗤笑着,加快了脚步。
“抓住他们!扒光他们的衣服,吊在树上冻成冰棍!看他们还嘴硬!”
羞辱的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罗亮和陈树生心上。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刺刀在雪光下泛着寒光,两人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只剩下玉石俱焚的决然!
就在冲在最前面的鲍勃距离浅沟不到五米,狞笑着伸手要抓罗亮时候...
罗亮和陈树生对视一眼,眼中是无声的默契和告别。
下一刻,在费格斯、辛格以及所有约翰牛和阿三士兵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两人做出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举动!
只见罗亮和陈树生,猛地将握着木柄手榴弹的右手高高举起!
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做出了一个让空气都为之凝固的动作...
他们张开嘴,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手榴弹的拉环!
冰冷的金属拉环被牙齿死死咬住!两人的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眼神平静得可怕!
那是一种超越了恐惧、愤怒,只剩下纯粹守护意志的平静!仿佛咬住的不是通向死亡的拉环,而是他们誓死扞卫的国门尊严!
“来啊!狗杂种!”
罗亮咬着拉环,声音含混不清却如同惊雷炸响。
鲜血顺着他紧咬的嘴角渗出,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
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近在咫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鲍勃!
“有种就过来!老子拉弦!我们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退回去!”
陈树生同样咬着拉环,含糊不清地怒吼,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星辰,扫视着所有被这一幕震慑得呆若木鸡的敌人。
“这是华国的土地!你们居然还想在我们的土地上抓俘虏?做梦!老子们只有站着死的兵,没有跪着生的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凛冽的寒风依旧在呼啸,察隅河的咆哮仿佛也低沉了下去。
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约翰牛和阿三士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的狞笑、轻蔑、凶狠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们看着那两个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却挺直脊梁的华国士兵!
看着他们用牙齿死死咬住手榴弹拉环的疯狂举动!
看着他们嘴角渗出的鲜血和眼中那平静得令人心悸的、视死如归的光芒!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每一个入侵者的心脏!
那是一种对超越死亡意志的恐惧!对同归于尽决绝的恐惧!
这些约翰牛军官和阿三士兵,经历过战斗,见识过死亡。
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平静、如此决绝、如此悍不畏死的战士!这已经不是战斗,这是殉道!
“法克!疯子!他们是疯子!”
费格斯上尉脸色惨白如纸,失声惊叫,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仿佛那两颗咬在嘴里的手榴弹随
时会爆炸,将他撕成碎片!
“停下!都停下!别过去!后退!后退!”
辛格中尉的声音都变了调,用印地语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阿三士兵,此刻如同受惊的兔子,惊恐万分地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