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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力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屋内,那是一种刻意压制到极致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悸。
“听着。就在三天前,1月6号清晨,桑昂曲东岸,松林坡,我们华国实际控制线内。”
他停顿了半秒,似乎是在积蓄力量,又像是让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砸进听者的耳中。
“我方两名执行非战斗勘测任务的边防战士,罗亮,陈树生。他们,没带枪。穿着单薄的旧棉袄,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里。”
胡力的语速不快,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晰无比。
“被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约翰牛军官和阿三士兵,非法越境,武装包围。”
“约翰牛军官下令抓活的,阿三军官翻译,说要把我们的战士‘扒光衣服,吊在树上冻成冰棍’。”
“我们的战士,只有两颗‘光荣弹’。”
“他们用牙齿,咬住了手榴弹的拉环!”
“用命,逼着那群武装到牙齿的畜生,一步步退回了界河!”
胡力的叙述没有一丝波澜,但字字如刀,剜在刘川和孟庆的心上。
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连炭火盆里‘噼啪’的爆裂声都消失了。
刘川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杯中的酥油茶微微晃荡。
孟庆脸上的高原红瞬间褪去,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石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燃烧着难以置信的怒火和杀意!
“什么?!!”
孟庆的怒吼如同受伤的猛虎,瞬间打破了死寂。。
“苟日的约翰牛!草塔祖宗的无耻阿三!!”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搪瓷茶缸,狠狠地掼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茶缸变形,滚烫的酥油茶泼洒了一地。
“欺人太甚!!”
刘川的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地图都跳了起来。
他额角青筋暴跳,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死死盯着地图上桑昂曲东岸的位置,仿佛要将那里烧穿。
那份沉稳被滔天的怒火彻底取代,一股冰冷的杀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胡力在电话那头,清晰地听到了孟庆的怒骂和刘川砸桌的声音。他依旧平静地继续。
“现在,两个战士还在后方医院抢救,冻伤严重,生死未卜。”
“但他们的脊梁,没折!他们的血性,没丢!他们用生命守住了国门,守住了我华国军人的尊严!”
胡力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冰锥般的寒意。
“两位,听到两位战士的遭遇,告诉我这是什么?这是战书,是向华国军人的挑衅。”
“你们所在的地方,终年荒无人烟,如果不是为了守护华国的领土,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去到那里。”
“那里没有青山绿水,没有金银宝藏,可是在我们军人眼里,这里是最美的地方,因为它是我华国的领土,是我们必须用生命和鲜血誓死扞卫的地方。”
“现在,华国不好直接出手,但我们可以,也师出有名了。”
“这口恶气,老子咽不下去,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现在,我命令你俩...把失去的尊严夺回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