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体征急速下降!
“贯穿伤!大动脉破裂!开放性骨折!必须立刻止血!”
苏梅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手上却稳如磐石,飞快地撕开急救包,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战场急救!止血带死死扎住大腿根部,大块止血纱布按压住腹部的伤口!
“鹰眼!找到那个该死的老鼠!干掉他!”
雷刚一边用机枪压制,一边对着耳麦怒吼!
“正在找!”
李锐的声音冰冷如铁,狙击镜在混乱的战场和茂密的红树林间快速扫描。
战斗在泥泞和黑暗中激烈进行,特战队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在对方熟悉的地形、阴毒的陷阱和不要命的打法下,竟一时被压制住!
不断有冷枪和吹箭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撤!带着队长撤!”
雷刚看着苏梅勉强止住明台的血,但知道队长伤势太重,必须立刻送回去,否则必死无疑!
雷刚当机立断,迅速做出战术安排。
“蛮牛!火力掩护!石头、刺刀!架着队长!山猫!断后!鹰眼!盯死他们!我们交替掩护,撤出这片鬼地方!”
“想走?!留下命来!”
一个嘶哑疯狂的声音从红树林深处传来!紧接着,几枚冒着烟的土制燃烧瓶被扔了出来,砸在撤退路线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封住了去路!
“玛德!”
张铁柱怒骂一声,调转机枪口,朝着声音来源处疯狂扫射!子弹打得树干木屑纷飞!
“砰!”
几乎同时,李锋的狙击枪响了!一个在树后探头投掷燃烧瓶的家伙应声倒地!
趁着对方火力被压制的瞬间,刘锋和王建国一左一右,奋力将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明台架起,在赵小川的掩护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沼泽外撤退。
苏梅紧随其后,手里的步枪不断点射,清除可能的威胁。
雷刚和张铁柱则用凶猛的火力死死咬住追兵。
这是一场用鲜血铺就的撤退之路,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泥沼、弹雨、燃烧的火焰、以及无处不在的死亡威胁。
当他们终于跌跌撞撞冲出“鬼见愁”沼泽边缘,与接应的部队汇合的时候,所有人身上都沾满了泥浆和血迹,疲惫不堪,眼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和巨大的悲愤。
担架上,明台面无血色,呼吸微弱,双腿包裹着厚厚的、被鲜血浸透的纱布。
苏梅跪在旁边,双手死死按压着他的腹部伤口,眼泪混合着泥水滑落,声音嘶哑地对着赶来的军医喊。
“快!输血!强心针!他快不行了!”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传回指挥部...
陈司令看着前线发回的紧急战报和明台重伤垂危的消息,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看着态势图上那片如同毒瘤般盘踞的“鬼见愁”沼泽,以及周边越来越多的代表危险和失控的红色标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冰冷的寒意席卷全身。
陈司令知道,华军在南疆的这场清剿战,已经滑到了崩盘的悬崖边缘。
新兵的恐惧、高昂的伤亡、士气的崩溃、以及敌人越发猖獗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战法…
“这一切,真的能靠正规手段能应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