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的利益,和这些渴望自制、厌恶值民的当地人的利益,初步捆绑起来。”
“第三步,对巴达维的袋军和风车代表,表现出合作但杜立的姿态。”
“可以协助他们处理倭军战俘、提供一些情报,但绝不接受他们的直接命令,尤其要明确拒绝风车人对我们控制区的管理要求!”
“记住,我们现在是爪瓦地面上最强有力的武装和正直实体之一!要有与之匹配的底气和策略!”
胡振邦的声音斩钉截铁。
命令迅速下达,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华人自卫军开始大规模出动,以惊人的效率接管着倭军崩溃后留下的全力真空地带。
他们纪律严明,不像倭军那样烧杀抢掠,反而帮助恢复秩序,分发少量粮食,很快就稳住了局面,在许多地区赢得了底层民众一定程度的认可或至少是默许。
——
然而,和平的表象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风车对华人自卫军迅速扩张势力范围感到了极大的震惊和愤怒,他们向袋军施加了巨大压力,指责华人武装是“非法格局”,要求袋军以萌军名义予以“缴械”或者“收编”。
袋军本身兵力有限,主要任务是看管战俘和维持主要城市秩序,对于广大乡村地区本就力不从心。
加之对风车急于恢复值民的企图心存疑虑(袋军本身也有反值民传统),因此对风车的要求反应冷淡,态度暧昧,这更激怒了风车人。
与此同时,苏诺宣布成立的“爪瓦工合果”也在积极活动,他的支持者主要集中在部分城市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中,以及一些渴望杜立的激进土着黑皮。
他们组织示威游型,呼喊杜立口号,与试图升起风车旗的值民发生冲突。
苏诺同样对华人自卫军的强大感到忌惮,但他更将风车视为头号敌人,暂时选择了对华人势力采取观望和有限接触的策略。
然而,局势在5月初发生了进一步变化。
一直关注着冬南压局势的约军,以“协助袋军解除倭军武装、维护地区稳定”为名,派遣军队登陆了爪瓦!
约军的到来,极大地改变了力量平衡。
与袋军不同,约军兵力更为雄厚,而且其本土和风车流亡正负有更密切的联系,在值民地问题上立场更为传统,倾向于支持风车恢复值民。
约军登陆后,迅速接管了巴达维等主要城市的防务,态度很强硬。
他们明确要求所有“非萌军序列”的武装力量,包括华人自卫军和苏诺的“工合果军”,必须解除武装,接受萌军(实为风车)的管理。
“岂有此理!约军凭什么让我们缴械?”
王天火听到消息后,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
“鬼子是我们帮着打的!地盘是我们流血伤亡控制住的!他们一来就想摘桃子?还带着风车佬?做梦!”
胡振邦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约军的介入,使得情况变得异常复杂。
硬抗,意味着可能和约军发生直接冲突,屈服,则意味着放弃所有来之不易的成果,将华人命运再次交到风车值民者手里。
“苏诺那边什么反应?”
胡振邦沉声问朱志鑫。
“苏诺态度非常强硬!”
朱志鑫迅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