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面。
十几名阿国士兵正聚集在这里,他们穿着土黄色的冬季军服,大多裹着头巾,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和亢奋的神情。
带队的是一个留着浓密小胡子眼神凶狠的士官,名叫维尔马。
“都听清楚了!”
维尔马压低声音,对围拢过来的士兵们训话,他的手指在沙地上画着简单的示意图。
“目标,前面11号区域的那段铁丝网!老规矩,动作要快!”
“辛格,你带两个人,用液压剪,负责剪开最
“古普塔,你的人负责警戒,盯死北边那个哨塔!一旦探照灯扫过来,或者有任何动静,立刻发信号!”
叫辛格的壮硕士兵拍了拍怀里用破布包裹着的液压剪,咧嘴露出满口黄牙,自信满满地道。
“放心吧,维尔马士官!那玩意儿看着结实,在咱们这家伙面前,就跟面条似的!”
另一个瘦高个,叫古普塔的士兵则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北面哨塔上移动的光柱,低声道。
“士官…会不会有危险?我听说4号哨所那边抓了我们十来人,最近气氛有点紧张...”
维尔马不屑地啐了一口。
“紧张?哼!这里是华军负责的,紧张又能怎么样?只要我们动作快,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钻过去。”
“就算被发现了,他们最多也就是喊话、警告,了不起对着天上放两枪!怕什么?”
他脸上露出狡黠且得意的神色。
“你们忘了?上个月在9号段,我们不是成功进去溜达了一圈,还在他们田里撒了泡尿?”
“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抗议几句了事?这次,我们还要再往里走点,看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维尔马的话引起了一阵低沉压抑的哄笑,士兵们的紧张情绪似乎缓解了不少。
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并且确实“总结”出了一套针对花家边防部队的“经验”。
“记住!”
维尔马最后强调,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哪个不开眼的华军敢对我们动真格的…”
“你们知道该怎么办!真神会保佑我们的!”
“是!”
士兵们低声应和,纷纷检查起手中的武器——老旧的李-恩菲尔德步枪,甚至还有个别拿着棍棒。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光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北风似乎更紧了些,吹得铁丝网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也掩盖了南边洼地里的一些动静。
晚上10点37分。
哨塔上,王建军再次举起了望远镜,他的目光扫过南边那片熟悉的灌木丛,忽然,动作微微一顿。
他似乎看到,某个阴影的轮廓,和他记忆中白天的样子,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差别。
“小李!”
王建军的声音警惕起来。
“注意南侧3点钟方向,那片灌木丛后面,好像有点不对劲。”
李磊闻言,立刻端起装有夜视镜的步枪,朝那个方向仔细观察。
夜视镜里,世界是一片单调的绿色,但他确实看到,几个模糊的热源信号在灌木丛后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又隐没下去。
“班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