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因为她看见母亲一手抱着鬼子伍长的军靴,另一只手正被对方用皮靴碾压手指,关节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清晰可闻。
“春桃!
跑!
快”
鬼子伍长掏出南部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老人眉心,随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
砰!
“
母亲的哭嚎声被枪声撕裂。
林春桃在这一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喉咙里像塞着浸过水的棉絮,让她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传来铜锣声,那是清真寺的唤拜声!
鬼子伍长咒骂着,春桃母亲瘫在地上抽搐着,刚刚被鬼子碾压的手指已经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林春桃趁着鬼子没注意,跑了,她想去叫人来帮忙,至于叫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此刻她脑子里满是为母亲报仇的念头。
逃跑中林春桃再次回头看了下躺在血泊里的母亲,鬼子见林春桃跑了,跟在后面就大呼小叫的追。
可是因为腿短,根本就追不上林春桃,至于开枪?别开玩笑了,他们要活的。
就在林春桃庆幸摆脱鬼子的时候,却在一个转角处撞上一群荷枪实弹的爪瓦青年,他们臂章上的红新月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华人?”
为的爪瓦青年一把攥住林春桃的手腕。
“呵呵这不巧了吗,刚好把你送给倭国人,跟我们走!”
刚离虎穴又进狼窝,巷子尽头的染布坊里,林春桃蜷缩在堆积如山的靛蓝布匹间,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
林春桃摸出一直挂在腰间的银锁,那是她父亲出海前给她打的,上面刻着“平安”
。
现在锁身已经凹下去一块,不知是刚才撞的还是被鬼子的枪托砸的。
“阿米尔,外面怎么样了?”
外面有人用爪瓦语在低声询问。
林春桃听懂了“倭国人搜查”
这些词。
林春桃想起三天前,正是这个叫阿米尔的青年帮她从倭军岗哨那里偷运药品。
阿米尔手臂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他说是去年在橡胶园被风车监工砍的。
“他们在烧华人商铺。”
阿米尔不知道在跟谁在说话。
他是之前那帮爪瓦青年其中的一员,应该是认出这个跟他买过药的华人女孩。
“老陈头的豆腐坊已经没了,火焰高得能看见泗水桥。”
林春桃浑身抖,眼前浮现出陈叔的笑脸,他总说等战争结束了,要把他女儿嫁给她哥哥。
可是,林春桃哥哥已经失踪三个月,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就在这时,阿米尔从一旁的窗户里翻了进来。
”
倭国人来了,别说话"
突然,染布坊的木门被人踹开。
林春桃屏住呼吸,看着手电筒的光束在布匹间游走。
“里面有人!”
是之前那个鬼子伍长声音,带着浓重的大阪口音,很好辨认。
”
嘘“
林春桃感觉到阿米尔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出来!
不然开枪了!”
鬼子显然很没耐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