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吧?”
王长贵作为生产队长,又是整件事情的见证人,也怕事情闹大,便开口说道:
“这样吧,白清明这片宅基地,由生产队作价给卖了,自留地属于集体,这些债主轮流种,怎么样?”
“行,只要不把咱们家扒了,啥都行!”
那时候的宅基地还没确权,不值钱,值钱的是房子。
所以,现在这片地儿最多也就值百八十块。
而且村里除了张建国手里有余钱,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百八十块的闲钱买这块破地?
“建国,你要不然帮叔一个忙,把这块地给买了?”
张建国为难的说道:
“长贵叔,咱们屯不缺地,你看我家门口那一大片空地,别说是起三间房了,再加个院子都富裕。”
王长贵也觉得自己过于冒失。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张建国也同样如此。
“潘巧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自己挨着吧!”
王长贵说完就把手一背,往自己家走。
而王一水和张建国则帮着姐俩把东西搬到自己家。
柳青笑盈盈的看着张建国,脸上的酒窝深的可以装二两小酒。
“姐夫,你是不是都计划好啦?把房子一拆,然后跟我姐住一块。”
张建国和柳烟不自觉得对视一眼,但很快就像触电一般,闪电般的避开。
“柳青!
你瞎说什么,快搬东西!
我们只是去建国家暂住一段时间,等我找到房子,咱姐俩再搬出去。”
其实柳青猜的没错,张建国下决定的时候,确实有这个私心。
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解决柳烟与白家的关系。
没有扯证,这房子确实不能算是柳烟的财产。
尤其还有潘巧云这个恶婆娘在一旁盯着,随时都可能被赶出去,更不可能安生过日子,还得担心把房子收拾的立立整整,给老骚狐狸做嫁衣。
干脆一了百了,拆了算了。
而且这房子没了,柳烟也不会睹物思人,更快走出来。
顺便还能还出去的15o元收回来。
至于那些债主能不能把损失找补回来,那他可就管不了。
当初他们逼白清明喝耗子药的时候可都不是善男信女。
“柳青,你跟你姐住东屋,我住西屋。”
张建国麻溜的把自己的铺盖卷搬到西厢房,然后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一水,下午跟我走一趟。”
“好嘞。”
上午这么一闹腾,几人也没心思做饭,就直接把昨天剩的大肉包子热了吃了。
“嫂子,你帮忙是拾缀拾缀,我出去一趟。”
“嗯。”
张建国说完就拉着王一水借了他们家板车,直奔公社的砖瓦厂。
“建国哥,你要盖砖瓦房?”
“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不是马上过冬了吗?先把炕规整规整,顺便盖个茅房。”
张建国家的炕自从房子建好之后就没掏过,所以趁冬天来之前要好好掏一掏,否则影响取暖效果。
另外,他早就受够了辣眼睛的茅房。
重生之前上的都是抽水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