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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了一路，可算是凑到柜台前边。
“同志，有没有卧铺，补三张到胜利农场。”
张建国说完便掏出一包大前门，散了一支。
见这小伙子会来事，列车员便翻开本子，扫了一眼。
“只有两个铺位，要不要？”
“啊……也行吧，实在不行咱就换着睡。”
“补6元4角。”
张建国掏了钱，接过列车员盖着红戳的手写票，道了声谢。
“你去拿行李，我带你们过去。”
“好嘞，您受累。”
张建国举着票挤回座位。
“姐夫，买到啦？”
“嗯啊，走吧。”
“好耶！”
三人带着大包小包挤过人潮，跟着列车员到了硬卧车厢。
“行，就这，有啥事儿来找我。”
“好嘞。”
只剩下两个下铺，张建国把行李放下之后，便跟柳烟说道：
“你俩在里头睡，我去座位那边。”
“建国，别走，咱们挤一挤……”
张建国一听，感觉这哪是寒冬腊月，简直是春暖花开。
还有这美事儿？
“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也只好同意。”
说完他便嘿嘿嘿的坐到铺位上，朝柳烟鸡笼挤了挤眼睛。
“累了吧？先睡会，等醒了，咱吃点饭。”
“嗯？累啥？今天又没出力、又没干活，天还早呢。”
“哎呀，我说你累你就累，你看柳青都躺下来。”
只见柳青已经躲在被窝，背对着张建国。
“姐夫，我懂，非礼勿视。”
张建国一阵尴尬，这卧铺里头还有不少外人呢。
“咳咳……”
柳烟顺从的躺下，身子几乎贴着车厢皮。
张建国也毫不客气，搓了搓手钻进去。
狭小的床铺、震动的车厢，再加上时明时暗的车厢。
气氛暧昧的拉丝。
“呜……”
柳烟银牙轻咬，身子抖动起来。
约莫两个小时后，她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却看见张建国瞪着大眼睛，没有半点睡意。
“咋啦建国？”
“嘿嘿，睡不着。”
“那你也不能这么看着我呀，吓死人啦。”
张建国把柳烟一搂，在她额头盖了个章。
“嘿嘿，咋都看不够。”
“讨厌。”
就在俩人亲昵的时候，柳青娇嗔的说道：
“姐夫，你忙完没，我肚子饿的咕咕叫。”
“呃，忙完了忙完了。”
张建国从床上坐起来，掏出王长贵给的茶叶蛋，垫了一层薄纸，放在暖气片上。
这暖气片八成被人烘过臭袜子臭鞋，要这么吃下去，肯定有心理阴影。
“建国，箱子里还有豆腐皮。”
“好嘞。”
张建国把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拿出豆腐皮、蘸酱还有大葱，摆到桌子上。
“香”
张建国食指大动，一口口的嚼着，却现柳青干噎鸡蛋，便说道：
“你俩等下，我去点几个菜。”
“建国，不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