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抬起,做出那个诡异而精准的开阀手势。
他将自己的右手缓缓抬到与屏幕平行的高度,手腕翻转,五指虚握,模仿着视频里的动作,一寸一寸地旋转、下压。
他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轻微的抗议,这个动作完全反人体工学,充满了机械的生硬感。
时间仿佛静止了。
屏幕上的光标疯狂闪烁,系统似乎在进行一场海量数据的比对与挣扎。
数秒后,刺耳的蜂鸣声停止,屏幕上弹出一个全新的界面,绿色的字体带着胜利的宣告:“隐藏分区解锁,权限验证通过。”
下午三点四十一分,主控室深处,一扇厚重的铅门缓缓滑开。
隐藏分区内部像一个巨大的保险库,正中央的基座上,安放着一只半米见方的密封铁盒。
铁盒由某种暗沉的合金制成,外壳上用钢印凿着一行编号:壬戌0719。
“壬戌年,农历七月十九。”苏晚戴上白色的防静电手套,低声念道。
她小心翼翼地将铁盒从基座上取下,入手沉重。
盒子的锁芯并非机械结构,而是一种极其老式的电子磁条锁,旁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供电接口。
“供电接口的制式……和市法院的档案服务器同源。”她用微型探针测量了一下接口参数,眉头紧锁,“这把锁的开启程序,一部分写在水务局的隐藏系统里,另一部分则储存在法院的服务器中。他们把钥匙一分为二,以为只要两个系统不联通,这把锁就永远没人能打开。”
在另一间监控室里,负责外围技术支援的小林通过*****看到了这一幕。
他迅速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几个字,折叠好,塞进了一个用于传递物证的归还箱里,收件人是苏晚。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老魏可破”。
傍晚七点零三分,专案组临时征用的修复室。
苏晚尝试用从市图书馆借来的备用电源模拟法院服务器的电压和数据流,一次次输入指令。
铁盒的锁芯发出微弱的“嗡嗡”声,轻微颤抖,但那道最后的屏障始终没有解开。
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