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段音频不长,不多不少,持续了整整六十八秒。
江边正在晨练的市民们愕然驻足。
有人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开始拍摄这诡异的一幕,有人表情凝重地默默肃立。
一个头发花白、身板硬朗的退休老警察,身体微微颤抖,他抓住身边一个年轻人的胳膊,声音发紧地问:“小伙子,这是……这是在干什么?”
那青年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叔。没头没尾的,但听着……怎么像是在点名,在叫人回家。”
下午三点十九分,省高级人民法院证据保全中心。
气氛庄重而紧张。
林疏月站在一排服务器机柜前,亲眼监督着技术人员将“壬戌事件”的全部电子档案——超过一百个G的加密数据包——导入司法区块链存证系统。
每一个字节都将被打上时间戳,生成一个独一无二、永不可逆的哈希值。
这是他们计划的数字防线,一旦完成,任何人都无法再从技术上篡改或删除这份档案。
公证员站在一旁,准备在哈希值生成后,立即进行司法公证。
进度条缓慢而坚定地走向百分之百。
就在即将完成的瞬间,所有人的屏幕上,赫然弹出一个猩红色的权限警告窗口。
“最高法备案通道被临时冻结!”一名技术员失声喊道。
窗口上的官方理由冰冷而傲慢:“因涉及重大历史遗留问题,需启动跨部门会商程序,通道暂停使用。”
林疏月的心猛地一沉。
唐雨柔反应极快,她没有去质问,而是立刻冲到一台技术终端前,双手在键盘上化作一道残影,迅速调取了系统后台的技术日志。
一行小字让她瞳孔骤缩——那条冻结指令,并非来自最高法的主服务器,而是源于一个早已在系统内被注销、物理地址指向市局大楼的内网IP。
她几乎立刻就认了出来,那是陈砚亭担任副局长时期,他办公室终端的专用IP地址。
一个死去多年的“幽灵”,竟还在操纵着现实的权力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