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36°生命维续中心’的离岸机构转账,金额固定,三十万美元。”陈砚声音低沉,“这家机构注册地在开曼,但实际运营地址指向冰岛雷克雅未克郊区的一处地下生物实验室,主攻人体低温保存与神经活性维持技术。”
宋昭站在白板前,手中笔尖轻点。
他将唐雨柔的发现与银行流水并列写在左侧,右侧画出一条时间轴。
“他们没杀陈砚亭。”他缓缓开口,声音像刀刃划过冰面,“他们把他‘冻’了。”
会议室一静。
“动机?”林疏月问。
“身份置换,或情报榨取。”程野目光锐利,“陈砚亭掌握的是沈巍与市政高层在开发区强拆项目中的资金洗白链。杀了他,线索断;可若让他活着,又能通过药物或电刺激提取记忆,甚至用他的身份做‘二次出场’——比如,伪造他‘悔过自首’的视频,反过来污蔑我们。”
陈砚眉头紧锁:“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链,更没有搜查令,动不了沈巍的车队。”
宋昭没说话,从证物袋中取出一张照片——一只黑色战术手套的残片,边缘被钢丝网割裂,表面沾着暗褐色油渍。
“这是昨晚我在殡仪馆外围铁丝网上找到的。对方运尸时,有人爬过围栏,手套被刮落。”他指着油渍,“成分分析显示,这是Kronos-9型重型冷藏车减震系统专用润滑剂,抗低温、高粘附性,全市只有三家单位采购过——市疾控中心、军区后勤部,还有……沈巍生命科技冷链公司。”
林疏月眼神一凛:“你打算去查车?”
“不是查。”程野嘴角微扬,“是摸底。”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城西物流园D7仓。
阳光灼烤着铁皮屋顶,热浪扭曲了空气。
宋昭与陈砚穿着印有“恒温设备维护”字样的工装,手持检测仪,走进沈巍冷链公司的维修区。
三辆深灰色冷藏车整齐停放,车身上“沈巍医疗·生命通道”字样刺目。
他们以“例行制冷系统巡检”为由,顺利进入作业区。
陈砚负责引开值班员,程野则蹲在车底,用便携式采样器逐一提取减震器油液。
第一辆,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