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力。”
她说着就转身要去厨房。
“我去拿退烧药和温水!”
苏晚晴也立刻行动起来。
“谢谢妈,谢谢阿姨……”
田夕薇小声地道谢,重新躺回枕头上,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脆弱的阴影。
房间里暂时只剩下两人。
田夕薇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向陈羽墨,烧得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和如释重负,仿佛在说:我演得还行吧?
陈羽墨看着她强打精神的小模样,心头又软又涩。
他俯下身,一个极其轻柔、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乖,做得很好。
睡吧,我在。”
田夕薇安心地闭上眼,仿佛他这句话就是最好的止痛剂和安眠药。
很快,苏晚晴端来了温水和退烧药,林薇也端来了熬得软烂香浓的蔬菜粥。
在两位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田夕薇勉强吃了点粥,服下了退烧药。
药物的作用加上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她很快又沉沉睡去,只是睡梦中依旧不安稳,眉头微蹙,身体因为酸痛而时不时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陈羽墨一直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心干燥而稳定,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和守护的承诺。
客厅里,陈振国、田国华等人也知道了田夕薇“受凉烧”
的消息。
“这小丫头,身子骨还是弱了点。”
田老爷子摇摇头,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
“让她好好休息两天,别打扰她。”
陈振国沉声道。
“羽墨那小子在陪着呢,没事。”
陈建国宽慰道。
没有人怀疑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感冒”
。
只有陈羽墨知道,这看似寻常的烧与酸痛之下,是一场怎样翻天覆地的生命蜕变正在悄然进行。
他看着女孩沉睡中依旧难掩痛苦的小脸,指腹一遍遍极轻地抚过她滚烫的手背,眼神深邃如渊,里面翻涌着无尽的心疼与等待黎明破晓的坚定。
这72小时的守护,是他对那份来自毁灭文明的馈赠,最郑重的回应。
蜕变无声,守护亦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