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赶来的学生。
空气因为无数年轻生命的聚集而显得灼热又充满期待。
灯光聚焦在讲台上。
而在礼堂侧后方一个不起眼的消防通道门口,两个戴着鸭舌帽、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的纤细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
正是偷偷溜过来的田夕薇和她的闺蜜小露。
“哇塞!
好多人!”
小露压低声音,兴奋地扯了扯田夕薇的袖子,
“你家陈教授排面真大!”
田夕薇透过帽檐下的缝隙,看着黑压压、翘以盼的人群,清澈的大眼睛里也满是自豪的小星星,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那当然!”
随即又紧张地叮嘱,“嘘!
小声点,别被现了!”
就在这时,礼堂入口处一阵轻微的骚动。
只见周校长和秦院长以及陈羽墨,在几位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沉稳地步入礼堂,走向讲台。
瞬间,所有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投射过去!
“陈院士!”
“真的是陈院士!”
压抑的惊呼声如同潮水般在礼堂里掠过,随即被更强烈的期待所取代,整个礼堂陷入一种肃穆而激动的寂静。
陈羽墨走上讲台,站定。
他没有穿正装,依旧是简单的黑色大衣和休闲长裤,身形挺拔如松。
聚光灯下,他的面容沉静,目光深邃而平和,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年轻、充满求知欲和憧憬的脸庞。
没有冗长的开场白,没有激昂的口号。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平稳地响彻在安静的礼堂里,如同山涧清泉,流入每个人的心田:
“同学们,下午好。
今天站在这里,我不是以一个教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学长的身份,和大家聊聊。”
“你们现在坐在这里,是交大的学生,是华夏未来的希望。
你们所学习的知识,所掌握的能力,未来会在哪里光热?这是值得每一个年轻人认真思考的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回想我们国家刚刚建立之时,一穷二白,百废待兴。
那时候,面对严密封锁和巨大差距,有一批人,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钱老,放弃了国外优渥的条件,历经千难万险,他说:‘我的事业在华夏,我的成就在华夏,我的归宿在华夏’。
黄老,为了核潜艇事业,隐姓埋名三十载,连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说:‘对国家的忠,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
台下寂静无声,只有陈羽墨平静而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小田在角落里,紧紧握着小露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心潮澎湃。
“他们图什么?”
陈羽墨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种叩击灵魂的力量,
“图个人的富贵荣华吗?图青史留名吗?不!
他们图的,是让积贫积弱的祖国挺直脊梁!
图的,是让我们的民族不再受制于人!
图的,是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能够有尊严地活着!”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代又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