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放在特制的支撑架上,如同蛰伏的银色巨鹰。
然而,最关键的心脏部位——那台代表着人类动力巅峰的小型化聚变引擎,却尚未完成最后的安装集成。
杨维和他的团队,正围在引擎舱和旁边密密麻麻的控制台前,眉头紧锁,气氛凝重。
“陈院士!”
看到陈羽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杨维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和疲惫,
“您可算来了!
引擎主体和能量传输管路的硬连接已经完成,但是核心控制单元与引擎的软接口调试……遇到了大麻烦!”
他指着旁边巨大屏幕上瀑布般滚动的复杂参数和不断闪烁的红色报错框:
“能量流在临界转换节点出现了无法预测的湍流振荡,控制系统无法精准匹配引擎输出功率的瞬间跃迁。
我们尝试了所有已知的算法模型和物理阻尼方案,都无法稳定下来!
强行启动,后果不堪设想!”
杨维的声音带着挫败感。
为了这一刻,整个团队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心血,眼看最后一步,却被卡在了这里。
陈羽墨没有说话,他走到主控台前,目光扫过那些疯狂跳动的数据和报错信息。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沉静的侧脸上。
他没有立刻表意见,而是陷入了绝对的专注。
意识深处,那片浩瀚无垠的维度信息库瞬间被激活。
无数关于高能等离子体约束、极端条件下能量场控制、非线性系统稳定性的理论、模型、乃至越当前人类认知的解决方案碎片,如同宇宙星河般在他思维中流淌、碰撞、筛选。
烛龙冰冷而高效的信息流辅助着他进行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计算和推演。
他需要找到一个在现有材料、工艺和理论基础下,能够被理解和实现的解决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机库里只剩下设备运转的低鸣和团队成员压抑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站在主控台前、仿佛与冰冷数据融为一体的年轻身影。
他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陈羽墨深邃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他猛地抬起头,指向屏幕上几处关键的能量流谱图和一个复杂的耦合参数矩阵,声音清晰而沉稳:
“问题出在这里!
湍流振荡的根源并非单一控制失效,而是能量场拓扑结构与现有控制算法在高能级下的‘相位迟滞’叠加效应。
常规的阻尼和反馈无法解决这种维度层面的失谐。”
他语极快,却条理分明:“我们需要引入一个全新的动态补偿模块,嵌入在第三级能量环流节点。
这个模块的核心,在于利用引擎本身逸散的次级磁通量,构建一个反向涡旋场,进行实时相位修正。
同时,主控制算法需要重构,加入基于混沌边缘理论的自适应模糊控制单元,参数模型我已经有了初步构想……”
随着他的话语,一个在现有认知体系下极其大胆、却又逻辑自洽的解决方案框架被清晰地勾勒出来。
杨维和工程师的眼神从困惑到震惊,再到豁然开朗!
虽然陈羽墨提到的某些概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