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高原的寒夜,冰冷刺骨。
军区总医院手术室的红灯,如同凝固的血,在深沉的夜色中刺目地亮着。
南部战区司令部,灯火通明。
司令员岳明脸色铁青,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刚刚从边境传回的紧急报告。
他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压抑着雷霆般的怒火,却异常清晰地汇报给长的席秘书林正:
“林秘书,确认!
天竺武装人员悍然越过实控线,并率先向我方巡逻分队开枪射击!
我方五人中弹!
四人伤势危重,一人重伤昏迷!
正在全力抢救!
性质极其恶劣!
这是赤裸裸的侵略行为!”
消息通过林正,第一时间呈递到了西山大院。
长办公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完汇报,久久没有说话。
他缓缓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再抬起头时,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以及被强行压制的滔天怒意。
“立刻!
接通新德里!
我要亲自和魔笛通话!”
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岳般的重量。
专线很快接通。
魔笛的声音通过翻译传来,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虚伪:
“尊敬的阁下,对于贵国边境生的令人遗憾的冲突事件,我深表关切。
但据我方初步了解,这很可能是一次不幸的误会,是前线士兵在紧张对峙下的失控行为,并非我方的授意或政策导向……”
“误会?”
长打断了他,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
“士兵失控?失控到携带武器越过明确划定的实控线?失控到向我国的军人背后开枪?魔笛总理,这种解释,你信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魔笛的声音明显僵硬了许多:“阁下,我们需要时间调查……”
“调查?”
长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寒冰,“在你调查清楚之前,先约束好你的军队!
立刻停止一切挑衅行为!
立刻撤出所有越线人员和装备!
立刻交出凶手!
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方承担!”
说完,长不再给对方任何狡辩的机会,重重挂断了电话。
“无耻之尤!”
长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
他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这不仅仅是边境冲突,这是北美在幕后操纵,天竺在前台表演的一场针对华夏的恶意挑衅!
是对华夏主权和军人生命的践踏!
然而,更沉重的打击还在后面。
数小时后,军区总医院再次传来消息。
经过医护人员竭尽全力的抢救,四名伤势危重的战士——陈容、陈军、肖远、王冉,终因伤势过重,壮烈牺牲!
副连长齐军仍在深度昏迷中,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当岳明司令员用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声音,将这个噩耗再次汇报给长时,办公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长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