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刚进院门,就感受到与监狱和办公室截然不同的热闹氛围。
两家大人正在里外忙碌,收拾打包行李,各种箱笼堆放在廊下,一副即将远行的景象。
“这个毯子给夕薇带着,路上万一冷了可以盖一下。”
奶奶的声音。
“爸,我那套茶具您可别忘了给我装好,包厚实点。”
这是父亲陈建国在叮嘱。
“知道知道,早就包好了。”
爷爷陈振国中气十足地回应。
两位妈妈则凑在一起核对清单,生怕漏了什么孕妇需要的用品。
一派繁忙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场面。
陈羽墨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很快落在了客厅方向。
只见田夕薇正窝在客厅靠窗的大沙上,背对着院子,身子微微缩着,脑袋低垂,似乎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小动作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陈羽墨眼神微柔,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穿过忙碌的众人,绕到沙背后。
走近了,才听到极细微的“咔嚓”
声,以及她满足的、像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动静。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烧烤调料粉的味道。
他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微微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故意带着一丝气音:
“乖乖,在偷吃什么呢?”
“呀——!”
田夕薇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手里的薯片袋子脱手而出,划出一道抛物线,正好拍在陈羽墨的脸颊和肩章上,碎薯片屑沾了他一身。
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看清是陈羽墨后,瞬间柳眉倒竖,脸蛋红扑扑的,又羞又恼。
抡起小拳头就捶了他胳膊一下:“哎呀!
陈羽墨!
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啦!”
陈羽墨直起身,忍俊不禁地掸着军装上的薯片碎屑,
“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某人‘做贼’太专心了。”
“你才做贼呢!”
田夕薇嘟起嘴,娇嗔地瞪他,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说的就是你!
突然冒出来吓人!”
“哦?”
陈羽墨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请问陈太太,你是在干什么‘坏事’呢?”
田夕薇顿时语塞,眼神飘忽了一下,看着散落在他军装上的薯片屑,有点不好意思,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小声抱怨:
“还不是因为妈妈她们……什么都不让我吃嘛……我就偶尔馋一下下,就吃了一小片……真的就一小片……”
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强调那微小的分量,大眼睛眨巴眨巴,试图装可怜,
“怀孕以后嘴巴就没味,真的好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嘛……”
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又馋猫样的小表情,陈羽墨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
他弯腰捡起那袋幸存的薯片,又扫了一眼沙角落——果然还藏着一袋没开封的辣条。
他忍着笑,将薯片递还给她,顺手又把那袋辣条拿起来,一起塞进她怀里,
“喏,藏好。
慢点吃。”
田夕薇眼睛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