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君,有许久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吧?”
陈宴开怀大笑,声音透过扩音器满是爽朗:“今夜大家要吃得开心,喝得尽兴!”
军中有禁酒令,别说是将士们了,在征战中,就连陈宴都是滴酒未沾的......
陈宴刚走下高台,贺拔乐带着一身酒气的胳膊便垮了上来,沉甸甸地搭在他肩头。
那只拎着酒坛的手故意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坛口晃出几滴,落在石砖上晕开深色痕迹。
“大将军,今夜末将可得与您,好好喝一杯啊!”贺拔乐的笑声裹着晚风撞过来,眼底映着远处篝火的光,亮得很。
“喝!”
陈宴伸手接过朱异递来一坛新酒,喉间滚出爽朗的笑,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染了暖意:“保管陪你他娘的喝个痛快!”
说着,手腕一转先给自己满上粗瓷碗,酒液撞得碗沿溅起细沫。
“大将军痛快!”
贺拔乐伸手抄过旁边的粗瓷碗,拎起酒坛往碗里猛倒,酒液溢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淌也不管,直到碗沿堆起厚厚的酒沫才停手:“那末将就先干为敬了”
紧接着端起碗与陈宴碰了碰,凑到嘴边,仰头便灌,喉结急促滚动着,很快见了底。
陈宴见状,淡然一笑,也不含糊,直接将手里的碗中酒,一饮而尽。
目睹这一幕,周围围坐的将军们便按捺不住了。
原本凑着篝火啃羊肉的身影纷纷直起身,连呼吸都透着几分急切。
王雄最先动作,一把抄起面前的空碗,酒坛倾斜着往碗里续满,酒液溅在指尖也浑然不觉。
他端着碗凑上前,脸上满是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大将军,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话音还没落,贺拔乐已经拎着半坛酒站起身,粗粝的手掌拍了拍酒坛外壁,酒液晃出的声响混着笑声传开:“与贺拔将军喝了,也得与末将喝啊!”
那一个个的蠢蠢欲动,大有要将自家大将军灌醉的架势!
陈宴望着围上来的众将,轻笑一声,抬手将重新满上的酒碗举得更高,声音好奇得盖过周遭的起哄声:“放心,你们一个都漏不了!”
“也别光喝酒,吃肉!”
话音落,先将酒碗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