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赵青石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炸开,惊得枝头积雪簌簌落下:“上天都要兴旺咱们赵氏啊!”
笑了半晌后,猛地收住声,眼底的兴奋瞬间被浓重的恨意取代,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待祖父掌控大权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对陈宴那厮抽筋拔骨!”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雪前耻!”
活了十几年,所有的屈辱挫折,都是姓陈那混蛋带来的.....
赵青石又岂能不恨?
“仅是如此,太过便宜他了!”
赵惕守眸中也泛起狠厉:“为何不学吕后?”
顿了顿,又继续道:“将陈宴做成人彘,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妙哉!”赵青石闻言,猛地一拍手,极为赞同。
两人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已经看到了,陈宴跪地痛苦求饶的模样。
“咳咳!”
两声轻咳从月洞门后传来,赵青石兄弟俩猛地回头,只见庶兄赵行简披着件半旧的青布棉袍,手里提着药罐,站在廊下的阴影里,眉头皱得很紧。
赵惕守脸上的狠厉稍敛,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你怎么在这儿?”
赵行简没理会他的语气,缓步走过来,将药罐放在石桌上,声音平静却带着劝说:“两位弟弟,这偈语这石像对祖父,对咱们赵氏一族,可不是什么好事!”
“搞不好还是灭顶之灾!”
眉宇间的忧色浓得化不开。
那偈语,那石像,让赵行简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明摆着是把赵氏一族架在火上烤。
百姓议论得越凶,赵家就越扎眼——扎眼的东西,往往最先被毁掉。
要知道如今大权在握的,可是宇文沪啊!
更是险象环生......
“赵行简!”
赵青石猛地一拍石桌,棋子被震得蹦起老高,滚落在雪地里,直呼其名道。
他指着赵行简,胸口剧烈起伏,眼里的怒火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