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里衣。
赵行简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手里的药罐“哐当”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泼了一地,混着雪水浸透了他的靴底。
“青石,好好教训赵行简,让他分清什么叫尊卑!”赵惕守在一旁煽风点火,脸上满是快意,“什么叫嫡庶!”
“啊!”
赵青石眼露凶光,又是一鞭抽过去,这次正打在赵行简背上。
赵行简疼得浑身一颤,额上渗出冷汗。
“今日我就要好好教一教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青石一边抽一边骂,鞭子像雨点般落下。
“公子威武!”
边上还有下人在不断助威。
“住手!”
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喝声,从月洞门传来,像平地炸响的惊雷:“你们在做些什么?”
来人正是赵虔。
“见过祖父!”
赵青石与赵惕守相视一眼,丢下鞭子,连忙朝赵虔行礼。
“见过...祖父!”赵行简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亦是行礼。
赵虔瞥了眼庶孙身上被抽得破烂不堪的棉袍,还有背上、肩上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痕,开口问道:“青石,惕守,你们为什么要鞭打行简?”
“因为他该打!”赵青石脱口而出。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还咒祖父您!”赵惕守赶紧接话,脸上堆起了委屈。
“行了!”
赵虔打断,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咸不淡的责备:“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
他知道有这其中必有添油加醋,却只想息事宁人。
总不能真为了一个庶孙,去惩处两个嫡孙吧?
“是。”
“谨遵祖父教诲!”
赵青石、赵惕守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拍着膝上的雪,偷偷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
“如今多事之秋,你俩不要再给老夫惹事了!”赵虔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