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鎏金酒盏,脸上重又堆起谄媚的笑,朝着主位扬声道:“父汗,儿臣敬您一杯!”
夏侯伏允脸上的厉色散去大半,拿起自己的酒盏,笑着应道:“好,你我父子同饮!”
两人同时仰头饮尽,殿中乐声舞姿愈发欢畅。
赵叙奉望着这一幕,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垂首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就在这歌舞升平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掀动毡帘的“哗啦”声响,大臣时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头发散乱,衣袍下摆沾满尘土,连鞋履都歪了半只,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时真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呼吸都急促得不成样子,冲到殿中便“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大...大汗...大...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的?”
夏侯伏允极为不悦:“成何体统!”
时真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身子抖得像筛糠,声音里满是惶恐与绝望:“周国的七千骑兵,距咱们伏俟城已不足二十里了!”
夏侯伏允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血色尽褪,只余下一片惨白。
他猛地直起身,死死盯着伏在地上的时真,瞳孔骤缩如针,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诧:“七千骑兵?”
“七千骑兵?!”
他重重拍向矮几,鎏金酒盏被震得哐当作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慌乱的嘶吼:“周国去哪儿如此快的,调来这么多的骑兵?!”
“还打入了我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