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的人血债血偿。
自从静初接掌王不留行之后,这些杀手已经很久没有嗅到鲜血的味道了,潜伏在他们体内的对收割性命的渴望开始躁动,跃跃欲试。
池宴清第一次换下他的朱雀红锦袍,收起紫金鞭,与秦长寂一样,一袭黑色劲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怀中抱剑,威风凛凛地护在静初身边。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初九几个死党侍卫,也是一样不伦不类的装扮,脸上面具千奇百怪。
不知道是临时抄了谁家的面具摊位。
用池宴清的话来说,总要比王不留行的人高级一点,不能都是黑巾蒙面,不好使唤,分不清自己人。
秦长寂瞧着这群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杀人这样严肃的事情,有了这群人的加入,无端就变得滑稽起来。
但是杀起人来,这群人却丝毫不含糊。
个个如蛟龙入海一般,手中长剑舞得宛如道道白练,没有一星半点的花架子。
一夜之间,血洗崆峒,洗劫一空,又将他们私设的地牢之中关押的妇孺尽数放走。
只可惜,此事的罪魁祸首刁帮主并不在崆峒分舵,被他逃了。
搜查遍了整个崆峒派,也不见姜老庄主的身影。
只能遣散众杀手,将几个首领暂时带回王不留行审讯。
池宴清让静初在外面歇着,自己挽着紫金鞭进了审讯室。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出来,对静初道:“问清楚了,追杀姜老庄主,抢夺千机弩,全都是这位刁帮主的意思。
关于姜老庄主的行踪,也都是刁帮主得来的消息。”
“从何得来的?”
“据崆峒的人交代,刁帮主好像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几日常有陌生神秘人出入崆峒,向他传递消息,具体身份不详。”
“那刁帮主人呢?我外公呢?”
“姜老庄主被俘虏之后,压根就没有押回崆峒,而是刁帮主带领他的几个心腹将姜老庄主押送到别处去了。他也一直没有返回崆峒白虎堂。”
“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去了何处?”
池宴清摇头。
静初的心愈加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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