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就跑出来,坐着还好,这一路来回走,早就虚得不行。
自从那次重伤昏迷后,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十多天,滴水未进,全靠汤药吊命。
醒来不过三日,连走路都需人搀扶,今日却硬撑着出了府门。
沅沅最先发现不对劲。
她一直仰头看着六哥,小脸微扬,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
忽然察觉到陆楚廷的脚步越来越慢,手臂也在微微发抖。
她立刻停了下来,攥紧了他的手指。
“六哥,你累了是不是?要是累的话,咱们不逛啦,歇一会儿吧。”
她说这话时眉头轻轻蹙起,小嘴微微抿着。
她伸手想摸摸陆楚廷的脸,却被他勉强笑了笑避开。
奶声奶气的一句话,正好飘进了屋里。
正在默读《论语》的学子们纷纷抬头,目光投向门外。
夫子讲课的语调也为之一顿。
不巧的是,他们正停在陆楚耀上课的那间门口。
屋内摆着十余张书案,学生们正襟危坐。
陆楚耀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执笔,一边听讲一边在纸上记录要点,神情专注。
陆楚耀听见声音,抬头往外一看。
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是他六弟陆楚廷。
他迅速抬眼望向门外,正看见陆楚廷脸色泛青,身子微微晃动,几乎站不稳。
刚好瞧见一个人影飞快冲过来。
不偏不倚,直直撞向他六弟!
本就站不稳的陆楚廷被狠狠一撞,身子猛地晃了几下。
他闷哼一声,脚下踉跄,整个人向后倒去。
右手本能地想抓东西支撑,却只划过空气。
眼看就要摔倒,陆楚耀顾不得还在讲课的夫子,腾地站起来,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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