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的全是权谋争斗。
他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也没有人会冒着毁誉的风险只为替别人出头。
既然是婚礼,将军府上下肯定都在场。
他缓缓坐回椅子,指尖敲击着扶手,思绪飞转。
那一天大将军刚迎娶新夫人,阖府上下戒备森严,内外都有家丁巡逻。
如此重大场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小丫头公然捣乱?
别说只是抱了只黄鼠狼,就算真咬伤了客人,按律也该逐出府门,至少交由官府处置。
可结果呢?
不仅没人追究,反而被接入内宅,视如己出。
这说明什么?
他盯着桌案上的茶盏,热气早已散尽。
说明人家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
主子都不当回事,他跳出来又能怎么样?
不过,袁柳儿有一句话说得对。
那小丫头,不可能永远有人贴身保护。
高河川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
行啊,他动不了将军府的人,那就先冲着他们心尖上那个宝贝下手。
抱着这个念头,第二天高河川去书堂时,心里已经平静多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治沅沅。
第一步,等她落单。
这机会不难找。
沅沅年纪小,嘴又馋,平时牛奶、糕点不断。
夫子才说休息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立马往茅房奔去。
这时,高河川带着几个人,早早等在了她回府必经的小路上。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丫头出个大丑。
为了这一幕,他还特地捡了坨狗屎,用荷叶包好,紧紧揣在手里!
等会儿趁她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