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
妈妈无奈地摇摇头,把煎好的培根铲到盘子里,又顺手从橱柜里拿出一罐蜂蜜:“行吧,小夜猫子。
去把蜂蜜柚子茶泡了,醒醒脑。等会儿吃完早饭,再给我回床上补个觉,不然下午逛街又得一路打哈欠。”
Wnie乖乖应了一声,捧着热乎乎的柚子茶回到餐桌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切出一格一格的光斑,像一摞小小的日历。
她抿了一口酸甜的热茶,心里悄悄盘算:九点去商场给围巾买礼盒,十一点回家洗个澡遮黑眼圈,下午两点和Gorya汇合……想着想着,脑袋又开始一点一点,差点把额头磕进盘子里。
妈妈笑着把吐司推到她手边:“先吃,计划表待会儿再写。年轻人,熬夜也要讲基本法。”
清晨六点半的客厅,被煎蛋与蜂蜜柚子茶的暖香填得满满当当。
妈妈托着腮坐在餐桌前,见Wnie像一阵小旋风似的把吐司、鸡蛋、牛奶统统扫进胃里,不到五分钟就举空盘示意“清台”,忍不住摇头失笑:“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Wnie鼓着腮帮子含糊说了声“好吃”,一抹嘴便起身:“妈妈我吃完了,回房写作业!”
说完赤着脚啪嗒啪嗒跑走,背影带着点心虚的小慌张。妈妈把空盘放进水槽,水流哗啦啦冲掉残渍时,Gorya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从二楼下来。
她穿着宽松的T恤,一只裤脚卷到膝盖,另一只还拖在地上,像只刚醒的考拉。
看见桌上只剩半片培根和半杯没喝完的柚子茶,Gorya揉揉眼睛,声音黏黏地问:“妈,这谁呀?大周六的这么早起床,还把早餐扫荡了一半。”
妈妈关掉水龙头,擦手笑道:“除了你那拼命三姐还有谁?我看她准是熬夜熬糊涂了,以为今天还要上课,六点多就爬起来,吃完才想起是周末。那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了。”
Gorya一听,困意瞬间散了,嘴角翘成坏坏的弧度:“原来如此。”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Wnie房门前,先礼貌地曲指敲了两下,“Wnie,我进来啦?”
屋里静悄悄,没有回应。她侧耳再听,只听见极轻的呼吸声,像奶猫打鼾。
Gorya轻轻旋开门把,门缝里先飘出一股淡淡的羊毛脂香——那是昨晚连夜赶工的新围巾残留的洗涤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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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严实,乳白色的晨光透过缝隙斜斜落在书桌上:棒针、线头、剪刀散落一片,一只系着缎带的礼盒已经包好,盒角还别着一张手写卡片。
而Wnie本人则趴在桌缘,只穿着宽松的睡衣,脸枕在手臂上,嘴唇微微张着,睫毛在眼下投出两把小扇子。电脑屏幕早已休眠,只剩电源灯一下一下地闪着,像在给她的梦打节拍。
Gorya蹲下来,视线与Wnie的鼻尖齐平,忍笑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喂,小夜猫子?”
指尖一碰,Wnie只是皱皱鼻子,把脸更深地埋进臂弯,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
Gorya干脆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欣赏这幅“熬夜现场”:Wnie右手指尖还缠着一小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