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昨晚几点睡的?黑眼圈都快成小熊猫了。”
nie吐了吐舌,没敢说自己凌晨三点就爬起来对着镜子练习打招呼,只把话题转回蛋糕:“我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欢吃什么,就做了覆盆子巧克力,低糖不苦,老人家应该能接受。”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越来越小,“希望他们会喜欢……”
J把蛋糕放进后排的固定座,回身时顺势握住她的肩,让nie与自己对视。
他的语气轻而笃定,像在复述一件早已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们不仅会喜欢,还会很高兴。
因为我妈昨天已经把你朋友圈那张‘深夜织围巾’的照片设成群头像了。”
nie瞪圆眼睛,J失笑,“我爸更夸张,昨晚临时加了菜,说‘未来儿媳妇第一次来,不能让她吃不饱’。”
一句话像魔法,把nie心里那团乱麻倏地解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影。
J替她拉开车门,俯身替她系安全带时,又低声补了一句:“我爸妈早就认定你是他们儿媳妇了。
今天只是走个流程——除非你把蛋糕扣在我爸头上,否则你很快就可以改口叫‘爸妈’了。”nie被逗得“噗嗤”一声,最后一丝紧张也化成笑意。
车子驶进林荫道,阳光透过高大的紫薇树洒在挡风玻璃上,斑驳的光影在nie的脸上跳跃。
她第三次来到这座白色洋房——前两次J的父母恰好出差,她只在玄关匆匆换鞋、在客厅喝过半杯柠檬水,连楼梯都没上过。
今天,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园丁老李笑着朝他们点头,nie的心却像被门轴绞紧,跳得生疼。
J把车停在喷泉旁,熄火,侧过身,用拇指轻轻蹭了蹭nie湿漉漉的掌心:“别怕,我爸妈只是长得严肃,不会真把你怎样。最多多问两句,你就当他们是你最喜欢的历史老师。”
nie深吸一口气,嘴角勉强扯出弧度,却还是像第一次上台演讲一样,喉咙发紧。J先下车,绕到副驾替她开门。
nie拎着保温袋,脚尖刚踩到鹅卵石小径,就听见喷泉的水声哗啦啦地响,像在替她倒计时。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米色风衣有没有褶子,又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却抖得几次都没夹住。
J接过保温袋,另一只手自然地牵住她,掌心干燥而温暖,像给了她一块隐形的手帕,把汗一点点吸走。
玄关的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一道柔和的暖光。nie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一下一下,撞得耳膜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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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在裙边擦了擦手,又攥紧,再松开,像在做最后的彩排。J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放轻松,等会儿你只要笑,剩下的我来。”nie点点头
J单手托着蛋糕盒,另一只手把nie的指尖更紧地收进掌心,像怕她下一秒就会因为紧张而逃掉。
两人并肩跨过玄关,脚步落在长绒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却像踏进了一块柔软的磁场——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檀香与新鲜桔梗的味道。
客厅的沙发里,J的父亲身着深灰色家居西装,背脊笔直,膝盖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