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跟我说么?”
站在原地低着头摸了半天手指的赫默被提醒,开始说起了自己大半夜来找帕尔维斯的正事。
“老师,关于嵌合疗法最近加大的药量,我觉得还是有些”
虽然语气还有些犹豫,但是说到这里赫默又想起了那个正处在痛苦中、未来也许会更加痛苦的孩子,咬紧牙关提高音量说了下去。
“我认为还是有些太过激进了!
在这样的实验下根本就难以保证受验者的安全,更不要说是治疗源石病了!”
“我希望老师,您能够再考虑一下实验的可行性!”
说罢赫默抬起头,对上了帕尔维斯那淡然而冷静的眼睛,不由得有些颤抖但仍然没有后退:“老师,所以”
“我明白,赫默你在担心什么。”
德高望重的老人推了推眼镜,嘴角仍然带着耐心的微笑,就像是长辈看着急功近利的晚辈一样。
可分明在实验上‘急功近利’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你开始随身携带这些医疗药剂和用品,是为那孩子准备的吧?”
听到了这里,赫默点了点头。
伊芙利特抢救回来的那天,那恐惧惊慌的面庞仍然时不时浮现在她眼前,即使有塞雷娅主任实时帮助与跟进实验,赫默也还是无法放心。
“你的担心我能理解。”
听到帕尔维斯宽慰的语言,赫默以为老师接受了她的建议,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那”
“但是你的看法,我只有拒绝。”
“可是——!”
“冷静些,耐心些。”
帕尔维斯第三次打断了赫默的讲述,自顾自的用手拿起了实验的器具,微笑着举起放在他们的视线面前:“这是一个合格的实验者和科学家应有的品质。”
“对患者的状况,结构科的大家也都很关心,实验的剂量都是共同探讨过的。”
“患者之所以使用嵌合疗法,就是因为源石病极为严重身体状况也不稳定,与其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死去,不如让我们拼尽全力的治疗,不是吗?”
“加大剂量已经是我们不多的选择了,这一点我们也是都知道的。”
可是伊芙利特的状况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虽然说是治疗源石病重症患者,可是源石病在实验中给伊芙利特带来的痛苦远不及实验药物注射啊
倒不如说帕尔维斯只是在借用治疗源石病的名头在做什么更加阴暗的实验。
但是,这些是现在的赫默根本没有想明白,单纯的她还在尝试劝说自己尊敬的老师。
“至少少一点都不行吗”
“我们不应该为了实验强加给”
当然不行。
帕尔维斯坚定的态度让赫默感到很难受。
失落的她低下头,就像是一只孤独的角雕一样。
似乎是看出了学生的失落与难过,帕尔维斯将声音调整得更加柔和:“别太给自己压力了,赫默。”
“你和其他的实验者相比,确实不够成熟。
你应该时刻记住,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们不应该站在科学的对立面,对科学抱有敌意。”
“我没有”
赫默感到十分诧异,气势落下风的她想要辩解些什么。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