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刀却趁隙砍中了温禾的后背。
“温禾!”谢庭玉惊怒交加,反手一剑刺穿了那名流寇的胸膛。另一名流寇见同伴被杀,不敢恋战,转身想要逃跑,却被赶过来的护卫一刀斩杀。
温禾靠在他怀里,意识渐渐模糊,肩上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但她还是勉力睁开眼,看着谢庭玉焦急的脸庞,虚弱地笑了笑:“你……无事就好。”说完,她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庭玉伸手扶住温禾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里第一次没了往日的平静,满是慌乱,“传医官!快传医官!”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禾,那个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在登基前夜仅凭两千侍卫就能护他跟皇妹周全的人,此刻竟虚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叶子,后背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一行人加快来到了郦景山庄,医官早已经在一旁恭贺,谢庭玉就这样抱着温禾,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他亲自拧干帕子,小心翼翼地为温禾擦拭脸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
往日里,他总觉得温禾强势冷硬,对她的亲近带着几分抗拒,可此刻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
他想起从前在冷宫时,他也能穿上合身的保暖衣物;想起他偶感风寒,温禾亲自送来姜汤,语气虽硬,却细心地将姜片都挑了出去;想起每次他看向她时,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他从未读懂的温柔。
原来那些他刻意忽略的细节,都是她不动声色的在意。
谢庭玉站在一旁,看着医官为温禾清创、缝合,每一次针线穿过皮肉,他的心就跟着揪紧一分。
入夜后,温禾的体温突然升高,开始胡言乱语。医官说这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情况危急。
“庭玉哥哥,不要生禾儿的气了,禾儿真的只喜欢你。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讨厌我?”
谢庭玉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传来的冰凉让他心慌不已。他俯身在温禾耳边,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温禾,你醒醒。只要你能好起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留在你身边也好,为你打理府中琐事也罢,我都依你。”
他自小便被教导要保持男子的矜持,从未对人说过这样示弱的话,可此刻,他只希望温禾能睁开眼,再看他一眼。或许是他的话语起了作用,天快亮时,温禾的高热渐渐退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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