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形神俱散。”
沈维衍也在感受着这全新的境地。
不同于夔的形态变化，他的身躯看似未变，意识却像被无限延展——他能同时“看到”
自己站在三维空间的某个坐标，也能“感知”
到自己在四维时间轴上的轨迹，甚至能隐约触碰到不同选择下的“可能自我”
。
混沌虚维大道在体内奔腾如潮，灰色气流与这五维空间的原初能量产生了更深的共鸣。
他不再需要依赖视觉或神识探查，而是直接以大道为媒介，“融入”
了这片空间的运转，那些曾经晦涩的维度法则，此刻如掌上纹路般清晰。
“这里的规则……是开放的。”
沈维衍轻声道，眼中闪烁着明悟的光芒，“没有既定的束缚，一切都在演化，大道越强，能触及的维度层次就越深。”
他看向夔：“你能保持本源不散，说明你的大道足以支撑你在这原初之地立足。”
夔闻言，眼中的激动更甚：“这么说，我们真的找到了破局的希望？在这里，或许真能突破维度限制，再也不用怕维度跌落了！”
沈维衍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投向远处那片更加混沌的能量海洋。
那里，似乎有无数大道在碰撞、融合，隐隐透着创世般的伟力。
二人又沉浸在这五维新世界的神奇之中片刻，感受着维度法则的奇妙流转，最终还是决定动身探索。
夔运转自身大道，将身躯缩小了许多，周身气息也刻意收敛压制，选择跟在沈维衍身后。
就这样，二人在这片光影流动的空间里，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漫游。
他们时而穿过如琉璃般剔透的三维固态区域，时而踏入时间线交错的四维流痕，沿途不时能看到一些奇特的能量造物，有的如绽放的星辰，有的似凝固的闪电，都散着原初大道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他们离开的那片四维空域，情况已然不同。
由于沈维衍和夔进入裂隙深处后，那道节点裂隙便开始剧烈收缩，先前被大道意志震慑的修士们，此刻无论如何尝试，都再也无法靠近分毫。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裂隙在原初气息的包裹下缓缓愈合，最终彻底消失在灰蒙蒙的虚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两个家伙……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望着裂隙消失的方向，语气复杂。
雷夯脸色难看，虽没得到机缘，却保住了性命，只是沈维衍可能怕是被维度绞杀，无奈之下转身掠回自己的地盘，只留下其余修士面面相觑。
这片空域重归沉寂，又陷入了一次多少时间顷刻的等待，只是偶尔还会有人提起那个能打厉风的三维修士，
以及那跟着他冲进未知裂隙的夔修士，猜测着他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