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得跟着这方宇宙的‘气’走。
它如今刚缓过劲,太硬的规则反而硌得慌。”
话音落时,那淡紫色裂隙竟真的随着金光合拢了些,却没彻底闭死,留了道细细的、能让残魂从容穿过的缝,边缘还沾着星岩上飘来的绿晕。
咕望着那道缝,忽然伸手碰了碰,只觉指尖传来温温的气,不像先前那般滞涩,倒像春溪漫过石滩的软。
“这样……就成了?”
她轻声问。
“成了。”
沈维衍收回手“往后这缝会跟着草木生息慢慢长合,残魂入轮回时,还能沾着星苔的气——比从前更踏实呢。”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星轨旁飘来个极小的光点,怯生生往裂隙飘。
这回落入时,竟没化作轻烟,反倒在裂隙边打了个旋,像对着星岩上的苔藓晃了晃,才慢悠悠融进去。
显然,这道小小的星魂,已借着修补好的轮回裂隙,悄然开启了它在这方宇宙的新生。
它方才在裂隙边那一下轻晃,或许是对着星岩上的新苔道了声谢,又或许只是本能地蹭了蹭这方天地刚重新暖起来的气——不管是哪般,都透着股鲜活的“盼头”
。
咕望着那处裂隙,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裙摆星纹,轻声道:“你看,它还回头望了望。”
话里带着轻松。
沈维衍也望着那渐渐柔和的裂隙光晕,指尖的轮回力余韵未散。
他忽然觉得,这方宇宙的轮回并未“复原”
成过去的模样,却在碎痕里长出了更妥帖的新样子——就像那些从星岩缝里钻出来的草木,带着劫后余生的韧,却比从前更懂如何贴着土地生长。
“往后啊,”
沈维衍转头看向咕,“该轮到它们自己慢慢热闹起来了。”
咕抬手拢了拢被风拂乱的鬓,裙摆星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流转,映得她眼底的光愈柔和:“沈道友,这话我得郑重谢你。”
她微微颔,语气里是攒了许多年的恳切,“若不是你,这方宇宙的残魂怕是还要在空息里飘许久,草木也难等回轮回的暖。
你不单补了裂隙,是真给这天地续上了气。”
沈维衍被她谢得略有些不自在,抬手,笑道:“道友这话太重了,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倒是这方宇宙的韧气,还有你守着的心意,才是真的难得。”
话虽轻快,他心头却不由自主飘向了地球的方向。
方才修补这方轮回时,只觉顺着“生念”
走便顺畅,可地球的轮回偏不是这般简单——冥河横亘,将生死界分得清清楚楚,六道轮回更是层层相扣,每一道都有严苛的规矩,差半分都入不得。
他望着眼前这方宇宙里,残魂能沾着星苔气慢悠悠入轮回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呢喃:“同是轮回,怎的差这么多?”
咕听见了,偏头看他:“道友是想起了别处的轮回?”
沈维衍点头:“我见识过一处叫地球的地方,那儿的轮回复杂得很,有冥河挡路,还有六道分途,规矩重得很。
先前总没琢磨透,为何要设成那般模样?不像这里,简单些,倒也踏实。”
其实他不是不解规矩的必要,只是见过这方宇宙里,残魂带着草木气入轮回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