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乱象皆是血骨族在背后搞鬼,可一路走来,却连一个血骨族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按理说,血骨族既然处心积虑地布置了这一系列的陷阱与障碍,没道理不在这血空间里安排人手看守或者搞破坏。
可如今,除了那些被他们一路摧毁的傀儡雕像,整个血空间安静得有些反常,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他偏头看向身旁队伍的枯泽,见他带着同时那蚀叶族皱眉,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
“枯泽,”
沈维衍放缓脚步,低声问道,“你感觉如何?这一路……太静了。”
枯泽没想到沈维衍会主动搭话,他顿了顿没在意之前输给沈维衍,指尖掐了个简单的探查诀,指尖泛出的淡绿灵光刚探出丈许,就被浓稠如浆的血煞吞了个干净。
他收回手,叹了口气:“何止是静,这血煞比前头浓了数倍,偏又不见半分异动——事出反常,必为妖祟啊。”
与此同时,队伍另一侧的玉鳞族那边,花婵也正蹙着眉。
她指尖拂过身旁同族修士的鳞甲,那原本莹润的玉鳞上,竟凝了层极淡的黑霜。
“不对劲,”
她声音清冽,带着几分警惕,“这血煞在吸我们的能量,方才我叫水族‘水元盾’维持得格外费力。”
她抬眼望向队伍前方,目光与沈维衍遥遥对上,两人眼中都藏着同一份疑虑。
“萤衍道友,”
花婵快步从玉鳞族队伍那边靠过来,玉色的裙摆扫过被血煞浸染的地面,带起几缕淡白的光尘,“你说如今雕像没了,按常理说血骨族该派人来缠斗才是,怎么反倒连个影子都不见?
她指尖捏着片半透明的鳞甲,是方才从族弟身上揭下的,鳞甲边缘已泛出灰败的色泽,“我方才试过,用族中秘术探这血雾,竟被硬生生挡了回来。
倒像是……他们故意把路让出来,就等着我们往深处走。”
沈维衍还没接话,一旁的枯泽忽然“啧”
了一声:“不止。
你们瞧脚下。”
众人低头,才现不知何时起,原本杂乱的地面竟隐隐浮出暗红色的纹路,只是被厚厚的血煞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那些纹路蜿蜒交错,正悄无声息地朝着队伍四周蔓延。
沈维衍抬手止住脚步,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各族修士,沉声道:“各位,其实在下早就现不对劲了。
一些其余族修士也有了议论:“一路过来,雕像虽多,却不见半个血骨族人看守,这血空间深处血煞浓得化不开,偏又静得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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