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路牌小心收好,说道:“大长老,我明白您的意思。
此次经历让我深知各族关系的复杂。
日后,我定会谨言慎行”
沈维衍心里清楚,自己在血渡河一战中的表现,虽然赢得了声誉,但也可能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灵萤大长老满意地看着沈维衍,语重心长地说:“你能明白就好。
去了人族占据的阳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遇事多思考,别冲动行事。
希望你能在这次历练中,收获满满地归来。”
告别了大长老,沈维衍握着那枚路牌,没有立刻往自己的居所去,只沿着殿外的石阶慢慢踱着。
沈维衍心想用这一段时间,巩固一下自身状态,其实更重要的是理一理思路。
此次与血骨一族的交锋,实在是让他心绪难平。
血骨一族的种种行径,让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某个家伙不可告人的坏主意。
回想起血骨族那些诡异的举动,以及这地狱道残片,沈维衍越觉得此事绝不简单。
而且,从各族在血骨老怪被消灭后的动态来看,沈维衍现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的深层次问题。
各族似乎都只把血骨老怪的死亡当成一个值得传播的喜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却鲜有人去深入探究血骨族为何会如此疯狂,又是什么在背后推动着他们。
沈维衍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种集体性的忽视,说不定会给多维阳界带来更大的隐患。
他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暗流涌动的世界里,任何看似不起眼的线索,都可能牵出惊天的阴谋。
然而,仅凭他一人之力,想要在众多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找出真相,谈何容易。
但眼下也犯不着急。
沈维衍暗忖着,还是先沉下心来,安安分分“猥琐育”
最稳妥。
既然各族都懒得往深里琢磨,他又何苦凑这个热闹?左右这事暂时没烧到他跟前,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先顾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阳界里的各族仿佛都淡忘了之前的波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沈维衍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这阵子更少见他露面,大多时候都待在自己的树上,安安静静地待着,倒也少了不少不必要的误会。
他这一待,便待到了那株萤心种彻底成活、抽枝长叶,最后亭亭如盖长成了树。
看着与自己一同诞生的萤溪潺,萤舟修为进步,而流荧一族的族人们修为也稳步精进,沈维衍心里那点悬着的念头才算落定,这才真正有了离开的打算。
萤心大殿里,灵萤大长老端坐于玉座之上,听完沈维衍辞行的话,那双盛着柔光的眸子微微动了动,随即缓缓点了点头,只道了两个字:“小心。”
没有多余的叮嘱,却已含了关切。
沈维衍拱手一礼,转身步出大殿。
待身影消失在殿外的流光中时,他已催动,撕裂空间,着另一座阳界的方向而去——新的历练,就此开启。
按着路牌指引,沈维衍寻到离开这方小球阳界的节点,指尖灵力一吐,稳稳撕裂了界壁。